253.送禮[第1頁/共3頁]

太皇太後氣得渾身顫抖：“何子兮！你是真的不懂還是用心來氣哀家？”

她對太皇太後再熱誠，畢竟還是抵不過太皇太後撫養謹王長大的那份親情，先帝駕崩時那場暴動，明顯謹王牽涉此中，可太皇太後還是拚了命把謹王摘出來，不就是因著那份親情嗎？

何子兮苦笑，在父皇內心，她是個排不上號的，在祖母內心，她這號恐怕也是要排到午門外去的。

何子兮淡淡地說：“他們罔顧法紀，置皇家於不顧，他們不是親者，隻不過是披著親者外套的仇者。本日子兮如果向祖母承諾不會窮究，那隻能是欺詐了祖母，我想祖母也是不肯子兮對祖母虛與委蛇，子兮隻能向祖母說，子兮儘量做的溫婉，不要用那雷霆手腕。”

有產自西北的成套的水晶成品，金黃色的筆架，濃紫色的鎮紙，靛青色的扇骨，硃紅色的筆桿每一樣都雕工絕倫，晶瑩剔透。

何子兮內心一緊，口舌上畢竟還是服了軟，語氣溫吞道：“祖母啊，治國如烹小鮮，可畢竟還是要有火吧？我們這些律令綱常不就是烹小鮮的火苗嗎？如果連火苗都冇有了，小鮮還如何熟？如果綱常底限就不講了，國還以何為端方？連端方都冇有了，國何故為國啊？”

太皇太後不是個一味麵慈心軟的人，就連當初何子兮誅殺了項家滿門，太皇太後也隻是歎了一口氣再未說其他，可本日她出麵擋下舞弊案，要說這內裡完整冇有謹王的啟事，何子兮是不信的。

霍肆還要翻找，常先生肝火沖沖地翻開帳簾出去，問道：“爺，這些都是我們從西北帶來的最好的東西，給勝王送禮的時候都冇捨得動用，爺這是要送給誰？”

霍肆又選了幾塊上等的白狐皮和幾塊得趣的奇石，趙魁抱個滿懷都盛不下這麼些東西。

何子兮看了看珠玉，又看了看一樣跟在她身後的董葉揚，珠玉是好的，董葉揚呢？

何子兮不肯再聽太皇太後會說些甚麼嗎，向太皇太後微微作了一個福，退出飴泉宮。

常先生問：“那爺倒是說說，送給公主有甚麼利處？”

珠玉在何子兮身後俄然看到何子兮莫名地一笑，她輕聲問：“主子想到了甚麼？”

何子兮隻看了兩眼那摺子，然後扔進了火盆，也不消宮人服侍，她本身點了火摺子扔進了火盆，把盆子裡的東西一把火燒了個潔淨。

這些年她和太皇太後不能說是相依為命，但是也能說是肝膽相照，又共同經曆了先帝駕崩、項直逼宮等等事件，太皇太後對她也是照拂有加，溫情脈脈得好似她們祖孫從未有過嫌隙，何子兮真覺得她和太皇太後是一體兩身，可本日看來不過是她的一廂甘心。

何子兮一回到禦書房，一列小寺人抱著幾十本明黃色的題本和封印未開的奏本走了出去，何子兮看似隨便地拿起放在最上麵的一本奏摺，看了一眼封條上完整清楚的印信，用髮簪一挑，開了封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