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第2頁/共5頁]

抬開端，看著葉老爺神情怠倦，力量不濟，便端過一旁已經散去熱燙的清茶，徐行上前：“此時天氣已晚，父親還是早些安息吧。”說完便將茶杯送到葉老爺手中。

肝火上頭的葉老爺揮開管家正欲攙扶的手，拿著劄記大步而去，走的方向恰是之前分開的內院。

“父親！”葉瀞廷見此，那裡還能躺著，他突然起家，卻又狠狠地滾落在地，疼得神采發白。

說完兩人便前後出了屋門，管家號召著侍疇前去奉侍，葉順廷比及管家忙完以後，方纔對著他說道：“看著父親的神情暗淡，海叔還是令大夫候著吧。”

拿著書冊的手逐步開端顫抖顫栗起來，本來謹慎翼翼地托著劄記的手突然攥緊，用力過猛的手背上青筋乍起，他麵色沉冷地厲聲怒喝：“孽障！”

“孽障！孽障！實乃是混賬！”葉老爺大聲怒喝，連連擊案，其力而至書案“嘭嘭”作響。

“是，老爺。”

另一個一樣等待著的葉順廷，聽著屋裡的響動，雙眼眯起，神情奇特。

“是，老爺。”管家無需叮嚀，已經帶著四周的下人退出了屋子。

“父親。”葉瀞廷看著去而複返，並且非常奇特的葉老爺臉上儘是迷惑，不由開口遊移地喚到。

怔怔地看了葉順廷一會兒，而後便移開了目光：“為兄自有籌算，二弟且去父親院中看望一二，為兄不孝。”葉瀞廷說罷便合上了雙眼，顯見是不肯多說。

“是，父親，孩兒明白。”葉順廷躬身領命。

這番折騰下來，本就體虛的葉瀞廷渾身儘是盜汗，他衰弱地靠在床上，寂靜地看著床前喘著粗氣的父親，心中慚愧難言。

“好！你當真是想要氣死為父不成？”聽到葉瀞廷的答覆，葉老爺的確是絕望透頂。

葉順廷笑了笑卻未再說些甚麼，告彆後便回身拜彆，走到院門，葉順廷轉頭看著院中的不老長青，眼中暗色幽幽，轉過身去，他自袖袋中取出一方絲帕，細心地將右手知名指上的茶水悄悄拭去。

但是看了眼那儘是寥寂沉默的慘白臉龐，終究葉老爺還是猶有不忍，重重地閉了閉眼，隻是問道：“焱燚那邊？”

葉瀞廷握緊了雙手，臉上一片安靜，淡淡道：“孩兒已經吃完了。”

葉老爺身子一頓，然後長長地歎了口氣，搖點頭，隻道：“你故意了。”

因著心中的思疑，葉老爺緩緩回想起過往的各種，那些看似無關緊急的事兒連在一起以後，俄然繁亂無序的事情都有了因果。

固然葉老爺已經用儘滿身力量壓抑，卻也不過堪堪拉住心中的暴戾。但是以往慈愛之色畢竟是難以保持，他看著神采嚴峻的兒子，終究還是直接沉聲問道：“吾兒可知焱燚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