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獨自的婚禮[第1頁/共4頁]
伸手拿起桌上的翠玉簪,移步到床前,滿臉死寂的看著一片刺目標豔紅上躺著的人,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勢,毫不躊躇的將簪子抵在他頸部的動脈上,緩緩冇入。
苑苑握著翠玉簪刺入他頸項的手抖了下,果斷的眸在他安然的神采下顫了顫,逐步渙散,緊握著翠玉簪的手垂垂鬆動。
苑苑不會不記得兩軍對壘時他要射殺她的那箭,明顯就很想她死,現在卻不得不平從西門挽清的號令,不敢殺她。也真是辛苦他的一片虔誠了。
桌上燃著兩支通紅的龍鳳喜燭,已經備好了合巹酒,銅質的合巹酒杯都被這滿屋的紅映成了鎦金紅色。
她拿過酒壺,握著酒杯,倒酒的手在他意味不明的目光下微抖。還是在放酒壺的當下,藉著袍袖的遮擋,把藏在指甲內用夕顏做成的迷藥粉彈在了他酒杯內。
也好,她不消感覺歉疚了,他始終是阿誰陰狠狡猾的西門挽清,這兩日的統統,不過就是場戲罷了,她所演的,不過是場戲中戲。
這恍惚不清的一句,他在完整甜睡前聽到了,嘴角帶著絲笑意,放心的墜入暗中。
緩緩走到桌邊木然坐下,眼掃到桌上放著的那支翠玉簪,一個笑話,一個諷刺,編織謊話的一個東西。
一片黑壓壓的人影中,有小我上前了一步,她將眸定在他身上,是端木彧,朝她昂首恭敬一拜:“王妃,夜深露重,外頭也不平安,還請早些入帳安息。”
緩緩向她靠了疇昔,輕吻上她的唇,她破天荒的冇有推開他,隻是緊閉雙唇不做任何迴應,她在忍,也在等。這個吻,就算對他最後的賠償吧……
殘暴如他,狡猾如他,她如何會傻得信賴他的話都是出自肺腑。
終究鬆開了握著酒壺的手,從她的部下抽開,端坐在她劈麵,悄悄看她。
即便是被他的真情打動,對他歉疚,但他始終不是她心中的那小我,不是她愛的人,她必須走!
苑苑盯著這炫麗的酒杯,心下顫抖,她徹夜能不能走,還得借它之力。
她本覺得徹夜便能夠歸去的,本覺得徹夜便能夠見到阿誰她一向想見的人,本覺得又能夠隨在他身邊看他揮袖淡笑間就安定天下,安了百姓。
苑苑隻是一向盯著他,她在等,等藥效發作。
難怪他昏倒前會說“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他是早已胸有成竹。
在她暗急之際,覆在她腰上的手行動漸緩了下來,漸突變得有力,她的心隨之雀躍,起感化了!
營地很溫馨,兵士如常守營巡查,彷彿統統人對這場婚禮一無所知,真的按她說的那樣,就隻他們二人。
眸掃過營帳外一片黑壓壓的人影,裡三層外三層,團團將營帳包抄了個水泄不通,她縱有三頭六臂怕是也逃不出這營地。
他看著她,細眸通俗,臉上的笑意龐大難辨,是欣喜?是苦澀?是無法?是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