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夜不眠[第1頁/共3頁]

“昨夜，我與蔡沁兒蜜斯在屋內操琴賞樂，聽得四周似有動靜，便翻開布簾看了看內裡，瞧見劈麵屋內有人帶人突入，以後便帶著一酒醉公子模樣之人下樓去了。”如煙雲淡風輕地講道，眉宇間未曾有涓滴不安之感，相反，卻有徹夜月光普通的溫和之態。

“如煙在屋內。”她安閒不迫地應對到。

且說齊文衡昨夜自紫香閣出，便徑直倉猝回府。入府後，隨即手劄派人送去將軍府給蔡沁兒。將軍府遞入後，蔡起便派人送去給沁兒。

“公子，你這是和如煙女人一夜操琴賞曲呢？”契剛不由得體貼道。

“去紫香閣？”齊文衡略有驚奇，轉念一想，問道：“殿下昨夜一向在紫香閣麼？”

正施禮間，見恒王從內裡出來，笑道：“如煙女人真是琴藝絕倫，當真是聽一晚都感覺不敷。辛苦女人了。告彆。”說著客氣地雙手拘禮道彆。

齊文衡看了遠旻一眼，回道：“是。”

如煙本不想說出沁兒昨夜來往一事，但聽得“名冊”一事，思考後便知應當是蘭心昨夜命人記錄的出入紫香閣的名單。內心暗歎沁兒昨夜來過紫香閣一事定是紙包不住火的，不如早早和麪前這位身份不名的“高朋”說了，撤銷他的疑慮。即便他前去與蔡沁兒對證，以沁兒的智謀定可應對。

恒王打了一個哈欠，隨便回道：“回府，回府，我一宿未眠，接下來的事情便交給你了。我天然是要歸去睡覺嘍。”說罷，拍了拍齊文衡的肩膀，大步而去。

“公子。”如煙施禮而道，眼神迷離，不似昨夜那般神采。

“倒也冇出甚麼事”，契剛扭扭捏捏，難以開口，終究還是說道：“隻是昨夜殿下叮嚀我本日淩晨將你帶去紫香閣處。”

如煙也是睡意闌珊，卻也不敢怠慢。隻是操琴間少了點氣神風味，聽來漸失動聽心絃的情調了。

高遠旻見如煙對他這般和盤托出，似有用心避嫌之意。再看她神情安然，似不再有坦白，心中雖有疑慮，卻知冇有甚麼能夠再問下去的了。但是，他並不籌辦就此拜彆。徹夜是他趕在其彆人脫手之前的獨一機遇，如果今晚不能在紫香閣探得一些線索，恐怕今後線索就會被抹得一乾二淨了。想到此處，恒王不由悄悄幽歎一聲。

如煙便也應下來。琴聲彷彿天籟，讓人仿若置身清幽的竹林當中，流水潺潺。恒王隻假裝沉浸樂中，不覺膩煩。一曲接著一曲，天竟垂垂地亮了起來。恒王一邊睡意襲身，一麵假裝仍然醉浸於噪音當中，強擺出精力矍鑠的模樣，內心念想齊文衡如何還冇有來。

“哦？此言何意？”

如煙思忖半晌，一抹含笑流過，“蔡府的蔡沁兒蜜斯，能夠作證。”

“是小的多猜了……”

“如此便好。”恒王雖內心憂愁，但也不肯閃現出來，“方纔沉浸女人琴聲當中，實在欽慕，叨教女人可否再奏幾曲？”高遠旻已經找不出甚麼更好的藉口了，隻得借醉心於琴音，留在如煙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