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第2頁/共4頁]

明曄看著她，忽空中色突變，大喝道：“住！莫要往前了。”

明曄輕哼。

阿音他們所乘的馬車的四匹馬被驚馬踢了，立即癲狂地跳了起來，明曄忙攬著阿音跳上馬車，厲聲道：“殺馬！”

明曄緊緊將阿音按在胸前，盯著方纔放火的方向，微微搖了點頭。

那山羊鬍嘖嘖一聲：“這不是胡說，西川王反了，那閩王和楚王都冇動靜，趙王遠在天涯卻這麼主動，我看是有些詭計。”

“咳咳。”阿音終究緩了過來，她眯著眼睛看著明曄，道：“香木塵隻需一燃燒星便會平空燃燒，你想用柴火加快燃燒，壓滅野火？”

“你何必為我……”阿音皺眉看著他，“我又不是呆傻，不曉得庇護本身。”

周利也打了一聲長哨迴應。

阿音卻又退了數步，她看著明曄氣憤的眼神，又搖了點頭，便飛身拜彆，似如林間的一道風，再不能追隨。

這婦人提著刀就追，“給我站住！”

餘下保護從速抬著明曄離了此地，世人疾步奔出火林，火勢還是熊熊，阿音轉頭，方纔他們所站之地，已經完整被捲入火海。

“你……”阿音按壓住火氣，道：“你這一大片火傷，若不上些藥粉，怕會腐敗。”

阿音細心地替他擦去菸灰和燒壞的衣料，上了一遍藥粉，又洗濯了巾帕。

阿音拉著明曄便要奔疇昔，卻不想明曄紋絲不動，阿音轉頭：“明曄？”

阿音疾步，退出數步之遠。

阿音搖了點頭，“明曄，我留不下，也不能留下，如果……冇有那些舊事，……我做不了一隻不想不問的金絲鳥……”

明曄轟然跪地，神采烏青。

天涯被烈火染紅，火牆垂垂逼近，哀聲四起，去放火的周利卻被火灼燒了頭髮，他身邊的一人忙脫下外套撲在他頭上。車隊中稀有匹馬匹，就算是練習稀有，也被火烤地嘶嘶長鳴，未幾時，便擺脫韁繩疾走。

明曄已經緊緊咬唇，唇邊已然沁出血絲。

一陣亂刀揮砍，馬嘶立止，一地的鮮血。

“大王！”周利忽地一聲欣喜地叫喚，手指著火勢垂垂退下的東南麵，看來那香木塵已經被燒得差未幾了，那處冇了助火之物，正在漸漸燃燒。

“香木塵本是南疆少民祭奠之物，就算在玉明洲也是罕見之物，中原暢通甚少，要引燃這一大片樹林，所需很多，宋振那裡來？”阿音輕道。

阿音看著他，道：“宋振就算莽撞，也不會做這般無腦之事，你死了，對他半點好處都冇有，就算拿到傳國玉璽，憑他現在的權勢，也不成能攻入西京當天子，不過給鄭昭藉口罷了。”

阿音也出了車，火光映著她的麵龐，紅彤一片，道：“方纔那波短折鬼是給林中放火的人打保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