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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音俄然側身,退開幾步,道:“莫要逼我。”她回身,疾步衝向一樓。
“哈哈哈。”明曄大笑,拍著方瑾瑜的肩膀,“孤當然是打趣,刺史還是這般怯懦,這可不好。”
明曄在艙房在二樓,外間安插成一間寬廣的書房,阿音進門以後,那婢女便退了出去。
“隻是,如此?罷了……嗎?”明曄挑眉,逼近道。
阿音又笑又點頭道:“趙王真是多慮了,我會在乎蚊蠅蛆蟲的存亡嗎?”
阿音喜色:“我說了!這統統與你冇有半分乾係,這是我的事,你又算甚麼?明將軍、趙王,你是在享用你這權益在手的歡愉嗎?隻是我已然一無統統,從我身上,你能找到甚麼樣的樂子?啊!”
“不,明曄,不……”阿音不自禁地點頭,“這、明曄,不、不能……”她看著他。
阿音皺眉:“無聊。”
“哦。”
二人言語幾句,便又出門,阿音自暗中走出,聞聲門外已無動靜,便取了一旁掛著的紅衣換上,又梳了髮髻,描眉畫鬢,隨後,拎了一把箱籠上無主的柳琴,本欲留在房內,待到酒宴散去,便隨歌女而出。卻又有些不安,想了想,如果方瑾瑜瞧見明曄對那些歌女成心機,必會獻給他,到時候不得下船,又有些不妙。
她回身,手扶門框,道:“趙王想要殺誰,便殺誰好了,這……與我又有甚麼乾係。”
她敏捷將本身的衣衫與那粉裙的婢女互換,因那婢女留了兩道流水鬢,夜色下尚能遮得幾分,出門前,她還道:“你出去,你留下。”
阿音一刹時似被抽走了統統的力量,她有些頹廢,連方纔那激湧的怒意都緩慢的撤退,唯有腦中另有一跳一跳,清楚可察的熱痛――
阿音無聲,跟在眾女身後低頭踏上跳板,她已然不睬會旁人的事體,看著不遠處船埠停著的數輛馬車,呼吸都有些微微短促。
阿音披回長衫,繫了腰帶,抽解纜絲。
明曄起家,緩緩道:“暮年,順安一役,劉軼誠懼死,獻博城延城於方國維,以是,你才……”
“你!”姝姝不堪熱誠,馬上反唇相譏:“我曾傳聞賢臣環素官至宰相,都捨不得丟棄落魄之時的一件舊衣,你不過才得朱紫一時青目,倒是慌不及的放棄昔日裝束了。”
阿音沉默。
“可惱姝姝賣乖,執壺奉酒,不得我等上前。”鳳眼女子有些憤恨。
門外的侍衛估計已經聞聲了動靜,忙問道:“女人可有叮嚀?”
“燕燕,瞧見趙王了嗎?”那鳳眼的女子嘻嘻笑道。
見阿音無作答,她便排闥而入,看著她恭敬的含笑,阿音心中又是感喟。
明曄掰過她的身軀,將她麵對著本身,伸手摸著她的髮絲和臉頰,麵上是深深的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