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第3頁/共5頁]

“噓，莫叫喊，很快便好，幾日前，你第三個小妾不是給你生了個兒子麼，想想你兒子，你情願他未滿月便陪你去死麼？”阿音在他耳邊輕道。

少年笑著比了個請的手勢。

阿音按了按他的肩膀，二指夾著易的長劍又往他的脖頸遞了遞，笑道：“噓——莫要叫喊，奴是為了林知州好。”

他頓時嚇得顫抖，嚥下將要出口的叱罵，要求道：“夫人、夫人，饒命！”

阿音手指悄悄劃過他的後頸。

秦夫人點頭：“走了也好，他要再多的女人我都不反對，隻是這類女子，還是少招惹的好。”

“嗬，你這話，真是令民氣碎。”阿音笑了笑，又道：“……嗬，七老八十，隻怕，活到當時候，都有些吃力啊。”

易將小舟泊岸，阿音拾階而上，搖擺生姿。

“如何了？”房內傳來一個聲音，帶著幾分倦意。

秦夫人在無貧苦衷中躺了下去，又合上雙眼。

侍女忙跟在他身後，道：“世子勿憂心，夫人隻是偶有不適，請蔣大夫考慮舊方。”

易不能發覺地吐了口氣，捏了小印自視窗跳出去。

陸源想起李芳諾那慌亂之色，另有她裙上的血痕。

秦夫人自嘲般一笑：“紫金莊，紫金莊……對於老太爺來講，紫金莊隻是權勢、名譽、金銀罷了，源兒心中，隻怕……我不該讓他返來的……”

“源兒？”秦夫人見他神采微異，不由疑問。

易取下竹笠，麵龐冷峻，盯著少年。

易的劍往前悄悄一劃，林茂行的脖頸便流下一行鮮血。

李芳諾無妨他問候，忙昂首道：“已經上了傷藥，不疼了。”

她正低頭走路，提裙上了台階，一昂首瞥見陸源，不由微驚，忙斂衽施禮。

“女人饒命，我、我此後吃齋唸佛，修橋鋪路，饒我……饒我……”

“甚麼！”那本眯著眼，被一名少女捏地一臉享用的大佬倌猛地展開眼，看著阿音笑意盈盈地模樣，頓時變了神采。

易看著她。

兩岸響起喝采聲。

“你、你說甚麼……”林茂行被抵著咽喉的劍嚇得不敢叫喊。

阿林道：“夫人也是為了紫金莊和公子。”

李芳諾握著掌心，一臉痛苦，侍女輕道：“女人隨婢子來。”

“不必。”陸源邁下石階。

她扔了細索，指尖滴落血珠。

阿林便輕手重腳地放下床帳，號召侍女等退出。

阿音上前，笑著捂著他的嘴巴，道：“噓，你想關鍵死林知州麼？”

“你是莊、莊氏之女……”他顫抖著道。

蔣修改欠身辭職。

阿音手捧琵琶，眼波流轉道：“奴曾馳名，喚作——花悅容。”

“方國維屠建州之時，你也撈了很多好處吧，要尋你償命的活鬼數不堪數，活得這好久，享這很多繁華，也該歡愉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