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第5頁/共5頁]

“錚錚——”絃音起，阿音側頭，金步搖垂掛在麵龐，唇畔勾起輕浮的笑意，她取下發間一朵鮮花，拋給岸旁舉杯的醉客，笑聲灑落滿河。

“方國維屠建州之時，你也撈了很多好處吧，要尋你償命的活鬼數不堪數，活得這好久，享這很多繁華，也該歡愉夠了吧。”

阿音故作驚奇，道：“啊呀，林知州本來還不曉得禍已臨門，數日前，江寧船埠過了一批東西，極是要緊，恰是閔王籌集要運往滇南的糧草，不知怎地，一夜疇昔，糧草變成了穀糠，你說，此事事發，閔王脫不了乾係，林知州轄地出的事，這可如何是好？這丟官事小，如果惹了通敵的罪名，這命可就難保了。”

少年笑著比了個請的手勢。

李芳諾點點頭，抬步出了房門，卻又轉頭看向內間，透過昏黃的紗屏，見陸源半跪床前，她便垂下視線，陪侍女而去。

徐益話中帶著憂愁：“今早傳了蔣大夫進府，現在還未曾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