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第5頁/共5頁]

徐益回道：“公子已經回了莊中。”

阿音垂下眼，拾起妝台上的木梳一下一下地梳理起長髮，――“宋振一到明州，便將陸家在明州運營了百年的船作坊給弄走了，這兩年，他忍得很辛苦吧。你彆管這事了，冷眼旁觀便好。”

那人低頭道：“趙立亦是方國維舊部，在清安作了兩年的中府都尉，此番陸源拖林茂行下水，如果趙立也暴斃，恐怕惹得明曄思疑，他雖遠在趙地，各處眼目卻也很多，隻怕郡主行跡透露。部屬自作主張，教唆了他妻妾相爭，他第七個小妾是強搶而來，部屬便給了她一包‘隱夢’。”

“易。”阿音喚住他，轉頭看著他的背影，道：“……這世上，已經冇有甚麼需求你儘忠。”

“你走吧。”

“不、不……”李芳諾白著一張臉，緊緊抓著奶孃的手，奶孃忙安撫道：“蜜斯莫怕，就是拚著老奴一條命，也要護得蜜斯全麵的。”

陸明山風雨平生，不屑對這般女子多操心機，悄悄一扣手中玉石，忽自亭外掠進一人，指尖夾著三枚銀針，猛地抵在阿音腰間。

“好。”

阿音垂下眼睛，豎起耳朵，亭外四周聽似風平浪靜，卻有些過於溫馨了，連鳥叫聲都冇有，她心知寡不敵眾，不由擠出一絲笑意，道：“國公何必如此，奴句句是真，不敢欺瞞。”

陸源聽著衡秋小跑分開的腳步聲，長長的吐出口氣。

她摸出一把匕首，用火烤了烤，抓了一方巾帕咬在口中，劃開傷口，擠出些發烏地黑血，終究減了很多疼痛。待她擦淨血汙，吐出巾帕，摒擋完傷處，已是大汗淋漓，匕首從手中滑落在地，趴在妝台上好久才規複了些力量，最後顫抖著拾起衣衫，勉強披在身上，挪步到了視窗，眯著眼看向窗外，模糊綽綽幾小我影在樓外盤桓。

李芳諾看著她現在模樣，卻憶起那年建州城中那妖嬈斑斕的花夫人，戴著五色的鮮花冠，穿戴一身奪目的織金裙，自一樹繁花下走過，丹唇輕啟，倒是不言而笑，眼波流轉，便能勾人靈魂。

阿音挽起長髮，簪了一枚素玉簪，門彆傳來婢女的稟報：“老太爺請女人去鴻雅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