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第4頁/共4頁]
可知春時牡丹盛,
阿音的眼睛狹長,半眯半寐,幾分嘲弄。
陸源低頭道:“是。”
阿音拾起掉落地上的珠釵簪回發間,對著陸源嬌媚一笑:“真是對不住了,我瞥見他,就不太歡愉,忍不住想送他下鬼域。”
這將軍嘛,天然也笑,笑得卻有幾分不堪入耳。
頓時,一陣鶯鶯燕燕的笑聲如銀鈴響起,明燈和香氣一起伸展而去。
“世子有何叮嚀?”她挑眉笑道。
陸源沉聲道:“祖父想讓京中放心紫金莊,隻是……並無甚麼需求。”
“你!”陸源猛地盯著她,阿音含笑以對。
“是……”孟介應諾。
侍女們麵麵相覷,然那香氣過分迷醉,雖有人迷惑,卻不得不不平從。那將軍早已被那朦昏黃朧的身影勾得酒意都散了三分,忙推開眾女,搖搖擺晃上前……
陸源聽著她赤足踏著木屐垂垂遠去的聲響,咯棱——咯棱——咯棱——不由深深地閉上了雙目……
輕紗帷帳以後,忽現一名女子的身姿,腰肢款動,勾民氣魄。
“啊呀!將軍——”少女嚶嚀一聲,吃吃笑了起來。
不久,天子充分後宮,選功勞之女冊封為妃。
“嗬嗬嗬。”阿音笑道:“沈榮……你莫非忘了,他昔日恰是方國維的人,現在他攀上了明曄,嗬嗬,我還在想,他如果一向呆在趙地,我如何動手呢。”
紗簾款款,燈影嫋嫋。
陸源卻不鬆口,又重重咬下,直到她的脖頸留下兩行血紅的牙印,血腥氣溢滿了他的口中才鬆開。
自古,成王敗寇,那些失利者已經埋骨不知何方,而所謂的勝利者,也不過是在人間苟活幾日罷了,那失利與勝利,又有甚麼首要?阿音看著水榭中現在正酒濃歌濃的豪宴,低低笑了兩聲。
阿音又笑了,她站了起來,對著他風情萬千地行了一個禮,隨後回身,那麵上的笑意便如秋儘時梧桐枝頭的最後一片枯葉般轉刹時落去。
陸明山便抬了抬眼皮,道:“你帶回的那女子,籌算如何措置?”
陸源用力,重重地將她按在懷中,張口便在她的脖頸處咬下。
這將軍倒臥阿音的身上,頓時手腳亂動起來,阿音越笑越大聲,笑聲中衣衫落了一地,卻不知怎地,將軍的行動垂垂遲了,最後,竟然一動不動了。
“天乾物燥,燈燭走火,沈將軍不謹慎被燒死了。”陸源冷冷道。
孟介道:“公子早已將素衣另作籌算,她若進了宮,那玉明洲那邊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