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4[第4頁/共5頁]

是看錯了嗎？

他順手把毛巾扔進潔淨簍，回身排闥走了出去。

“那你……”

方謹微淺笑起來，胸腔中再次收回裹著血腥的悶咳，他撐著陽台扶手彎下腰去。

又或者，隻是提示本身不要再像疇昔那樣，對一個底子不值得的人獻上豪情？

方謹不置可否，好久才搖了點頭。

他整整袖口，大步穿過露台向宴會廳走去。

“……婉如姑媽說你很小的時候就跟了顧總，非常得寵，之以是埋冇身份去顧大少身邊當助理，也是為了給你供應扳倒他的機遇。厥後為了你顧總連兒子都不要了，乃至冒著獲咎柯家的傷害幫你掃平停滯，撤除了柯文龍，斷絕了顧遠爭□□力的外援……”

當天早晨酒會散去，已經是深夜零點。

……顧遠嗎？

“……在你們眼裡，”方謹淡淡道，“我曾經有過任何一點愛顧大少的嗎？”

此時現在，顧遠應當是世人視野聚焦的配角吧。、

……不會吧。

“來呀。”方謹暖和道，“不過真正殺死柯文龍的是顧名宗吧，我不過是履行任務用的一把刀罷了。你們放過正主，隻將殺人用的刀折斷便號稱本身報仇了，是不是有點本末倒置？”

顧遠此時應當還在宴會上吧，他是明天的配角。

這題目較著是轉移話題的意義，不過遲秋心中某個酸澀的點被悄悄一擊，頓時隻感覺五味雜陳，半晌低聲道：“顧大少和我這隻是……好處聯婚，家屬之間各取所需罷了……”

“——因為我不是白手來的。”

方謹望著遠處幽深的夜色，心中忍不住再次浮出膠葛了他一下午的動機——顧遠為甚麼，還戴著那枚戒指呢？

方謹道：“您但說無妨。”

訂婚禮結束以後便是在柯家會堂裡停止的報答晚宴。柯家直係冇有顧遠的長輩了，統統細節端賴他本身決定，所幸顧遠到底是朱門財閥裡長大的公子，對上流社會正式場合非常熟諳，酒會停止得衣香鬢影觥籌交叉，一派繁華風騷。

但——就算隻是過場，這也是一個非常首要、不成或缺的過場。

大廳內寂靜無聲，方謹垂下視野，盯著紅木地板細緻的紋理，隻感覺本身被人群中一道極具壓迫感的視野緊緊覆擋住了。

露台俄然墮入了溫馨，遠處宴會上換了首更婉轉的鋼琴曲，隨風飄來，影影綽綽。

方謹說：“您曲解了。”

這話說的一點也冇錯，乃至還稱得上很有自知之明。遲秋氣得樂了，問：“那你還敢來香港，不怕待會衝上來一夥人把你當場砍了，提著你的頭去柯文龍墓前血祭報仇？”

“我曉得啊。”

一石激起千層浪，統統人都轉頭望去，隻見柯榮鮮明從坐位上站了起來，充滿討厭地盯著方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