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後真言—2[第2頁/共4頁]

“因為你是文臣，我是武將。我從十三歲進了虎帳，冇有一日身邊不在死人。我也曾經像你一樣，但願極力去挽救每個將士或者百姓的生命，但是魏信，你可有想過這類皆大歡樂的戲碼，過後會產生甚麼？”歐陽昱的眼中有細碎的光影在顛簸，他停了一會，倔強的那些曾經痛徹心扉的感受壓了下去。

“光憑我們兩個，行嗎？”魏芳韶一個憂愁放下了，又想起了彆的一個。

魏芳韶抹了一把臉，麵前這廝一下子從一個奸刁姦滑的好處之徒變成了憂國憂民的虔誠良將，他有些心累，有點接管不了。但話又說返來，實在不恰是本身有如許的等候，纔會千裡馳驅，前來尋覓他嗎？

謝晗卻笑著點頭，“芳韶，我冇那麼想不開。我從二十三歲得遇陛下，經心幫手，冇有一日敢忽視怠慢，可即便是如此，仍然防不堪防，落得個罷官放逐的了局。”

“因為我要看看，這個朝廷另有冇有但願。”歐陽昱曉得本身這麼說實在很冒險，最好的成果，逼得魏芳韶登時重生，成為一個真正的機謀之臣；最壞的成果，魏芳韶跟本身反目相向，分道揚鑣。

“我若回京，必將垂白叟的遭受稟告陛下，請他為您做主。”魏芳韶安撫道。

“魏信，當你發明，每當你一時心軟，顧著麵前一個或者兩個的性命的時候，一轉眼，你就要為這半晌的婦人之仁賠上十條百條的性命時，你是會悔怨？還是會安撫本身，我已經極力了，那些性命就在我麵前，我豈能見死不救！魏信，如許的仁慈，若為一縣之主，尚可胡塗過日；若為棟梁之臣，遭殃的是這個全部天下。”

歐陽昱麵色安靜，聲音更沉著，“慈不掌兵，義不睬財。這八個字說得輕巧，但是，不是每小我都能承擔起這八個的價碼。文臣的仁慈，能夠著書立說，萬人歌頌，唱得人肝腸寸斷，每小我感激涕零，賺儘了眼淚、名聲。但是武將，便是他做到了極致，也會有無數人謾罵痛罵，因為武將的仁慈，不是不死人，而是極力少死幾個。”

“為甚麼？”魏芳韶難掩震驚。

酒後真言—2

總不能讓那些親兵和仆婦們瞥見新上任的閣老這副涕泗橫流的慘樣。歐陽昱隻好本身親身去給魏芳韶端來熱水和麪巾。

“哎。”謝晗笑了笑，抬抬手讓他坐下，“指鹿為馬、倒置吵嘴那是都城那邊人與生俱來的本領。要不然，元後是如何死的，太子是如何死。”

歐陽昱沉著地說，“我明曉得朝廷這麼做不對，還是領旨；明曉得方詡守不住興州，還是由他接辦；明曉得那樣熱誠方詡隻會讓他顏麵儘失，難以再建立軍中威望……這些我十足都明白，但是我還是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