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引蛇出洞[第1頁/共4頁]

左伯言帶著他的小美人兒，領著七八個狗腿子呼呼啦啦地出了“財主雜貨鋪”，喬掌櫃的一向把他們送出門外，這才笑容滿麵地返來。他一返來，一些獵奇心重的富紳當即圍了上去，七嘴八舌地問道：“喬掌櫃的，賺了這土包子多少錢？”

美人兒他們見多了，素淨的、妖嬈的、嬌媚的、姣美的、清雅的，可不管哪一種美，都不免感染了幾分世俗氣，這個女孩兒並不見得比他們曾經見過的絕色美人兒更美，但那純潔剔透到了頂點的氣質，倒是彆人所冇有的，再襯著她那嬌小小巧、易於把玩的身材兒，有幾位喜好美人兒的大富紳貪婪的目光便在她身上流連起來。

看看那左伯言的德行，一襲北方製式的袍服。不修麵貌的髯毛，粗手大腳，明顯穿戴一套上好絲綢的衣服，裡邊的褲腿兒卻風俗性地挽了起來，暴露一雙毛腿，雙手的袖子也留著，汗毛粗重，的確就像一頭會說人話的大猩猩。

“冇錯，是他。他在我的玉器行裡買過東西，我還記得他的名字，叫左伯言 ” 。”

“你彆說，哈，這裡的東西確切奇怪。你就說這個撲愣蛾子吧，咱那嘎達真冇這麼都雅的。”

眾富紳聽了也不由轟堂大笑，吳悅玥站在人堆裡，聽著喬掌櫃的這麼說，眸子微微一轉，悄悄溜了出去。

“蛾兒”是一種金飾。“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是用綾綺等織物剪成，在剪好的蛾形上，還要用色采繪上鬚子和翅紋；雪柳則是用撚金線製成的柳絲狀金飾，飾以款項，都是戴在頭上的。

對這位精美小美人兒很有些心猿意馬的富紳們，一聽這一口大碴子味兒，心中的女神夢頓時像鼻涕泡一樣地幻滅了……

世人竊保私語著，就見一條身形高大、滿臉胳腮鬍子的北方大漢晃著膀子走了出去，咣噹著一雙牛眼四下撒摸。在他身邊，伴著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子，財主雜貨鋪裡的眾富賈隻一瞧，就感覺這女孩兒清純美好，彷彿一眼深山靈泉，那股子靈氣兒直沁人的心脾。

毛問智和哚妮對了一下眼神兒，敏捷坐到一起，哚妮把簾繩兒一拉，前邊的竹簾緩緩捲了起來，就見路邊站定一人，身後站著兩個侍從，那人滿麵堆笑，恰是方纔與他們產生過吵嘴的吳悅玥。

這時“財主雜貨鋪”的掌櫃喬老闆總算獲得伴計報信了，吃緊忙忙迎上來，殷勤隧道：“這位客長，您裡邊請。老朽忝為本店的掌櫃，不曉得這位客長想淘弄些甚麼寶貝？”

左伯言和他的女眷被迎進了歡迎高朋的雅間兒，幾個狗腿子便往雅間內裡一站，四下裡的富紳們少不得竊保私語，暗中諷刺一番。有錢又如何？如此俗不成耐的人物，他們是千萬瞧不在眼中的。

左伯言扯開大嗓門道：“俺淘弄啥啊，你這兒有啥啊？你有啥好東西就拿出來唄，隻要看對了眼，俺都要！俺跟你說，俺但是傳聞你這兒儘賣奇怪物，俺纔來的，那些便宜嘍嗖的破玩意兒你可彆往外拿，俺老左見過世麵，你可彆武武玄玄地忽悠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