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講斷人也講斷[第2頁/共5頁]

夜郎第三狀師趙甲庸徐行上前，沉聲介麵道：“韋業既未伏法，也未就誅。他還活蹦亂跳的，此來銅仁，他竟然是代表楊家，接管撫台大人‘講斷’來的，曹司吏可不要說他此來是要伏法的。”

葉蘭夢瞟了宋賢明一眼：“極刑可免，卻也不能就此無罪開釋，不然國法嚴肅無存。”

這頂大帽子祭出來，性子就嚴峻了，刑科眾書吏、府衙的推官、經曆等一乾人等一擁而上，抻長了脖子實際起來。要比打口水官司，譚笑生、趙甲庸、納鎏迦等人怕過誰來，頓時唾沫順手勢而飛，神采共豬肝一色，把個撫台大堂當作了惡妻罵街之地。

宋賢明一聽，頓時知名業火直衝百彙，一雙眼神淩厲了起來。

曹司吏矜持隧道：“是否寬赦。那是法理以外、主審之官決策之事了。現在撫台大人不赦，明顯是以為此案嚴峻，影響卑劣，納訟師此等言語，看似有理，卻不敷為據。”

“能……倒是能的……”

這回說話的是四大狀師中的納鎏迦，這是一名納西族人，但自幼生善於貴陽城內，接管漢家教養。辭吐氣質一如漢儒無異，也是一名以筆作刀、銅齒鋼牙的馳名訟師。

譚笑生厲聲道：“道理與法。時而合，時而分，並不同一。蓋因如此，賢人治世，亦不拘於法。十二年前曾有一案。江南餘姚有一男丁名曰孫文，幼時父為族人殺死，及其長成，趁其不備，猝而殺之，未幾獲赦。

葉蘭夢淡淡一笑，宋賢明這是在邀功啊，替朝廷停止楊應龍擴大野心的人是他宋賢明，西南邊疆的安靜，他宋賢明有不成或缺的重高文用，可謂勞苦功高。

本來，極刑寬赦為杖刑，對淺顯小民來講，那絕對是天恩浩大，主審慈悲，可一樣的措置體例放在宋家小公主的身上，那就是比絞刑正法還要嚴峻的懲罰了。

葉蘭夢悲憫地感喟了一聲，斑白的眉毛微鎖，彷彿真的在為宋賢明打著主張，宋賢明盯著他，目光利如雪劍：“巡撫大人這麼說，就是不能通融了？”

“舉告？就算撫台大人肯接管舉告吧，可宋女人尚未出嫁，要舉告也是該由田家人來舉告。宋女人如何拋頭露麵？宋女人明顯尚未出嫁，隻為一紙婚書，便以田公子老婆自居，此謂之節，當大力表揚。

不要說大明江山已定，就是當初朱元璋甫得江山，天下不穩的時候，安氏家屬的當家人奢香夫人被大明都批示使馬曄挑釁挑事，裸其背、鞭撻其體，奢香部屬四十八部兵馬群情洶洶，奢香慮及結果，都冇敢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