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冤家聚首[第2頁/共4頁]

薛母擺佈看了看，一臉納罕地問那兩個衙役：“兩位差爺，這兒是提刑按察司衙門吧？”

那衙役一聽府縣官不肯接她的狀子，心頭便是一突：“府縣官為何不辦她的案子？可彆是哪位土司老爺一時犯了倔性兒，鬨出了性命案子吧，如果土司犯案，到了我這提刑司一樣毒手。我提刑司本來就不直接麵向百姓接管訴訟，我可千萬彆攬這差使，轉頭大老爺內心犯了堵，就該輪到我走投無路了。”

水舞墮淚道：“我……”

薛母一聽，就似溺水的人俄然抓住了一根拯救稻草，她乃至都冇問問此人所說的老爺是誰，便一迭聲道：“我去！我去！我這就跟你去！”

小廝引二人進入正堂，內裡正有一名官員高坐，年僅三旬，邊幅明朗，身著一襲綠袍，薛母曾在京官府上做過丫環媽子，見地雖說未幾，但是從官袍還是能辨彆出級彆凹凸的。此人身著綠袍，應當是個八品或九品的官。可她這時已經迷了心竅，也不管此人官兒大小，便搶上一步，納頭拜道：“彼蒼大老爺，求您為民婦伸冤做主啊！”

他扭頭對那小廝低語了幾句，便向薛母的方向微微一笑，回身拜彆。那小廝走疇昔，對又哭又罵的薛母道：“這位白叟家請了，你方纔的哭訴，我家老爺都聞聲了，請你跟我歸去，我們老爺想仔諦聽聽你這樁案子，如果確有冤情，我家老爺情願為你做主！”

那衙役哈哈大笑起來，道：“豈有此理！你當這是甚麼處所？這是提刑司！”

薛母冇有理她，回身攔住一個路人，本來冷若冰霜的麵孔敏捷變成了一副和靄可親乃至有些謙虛的模樣：“光駕，叨教提刑按察司如何走？”

水舞呆呆地看著與往昔判若兩人的母親，目中垂垂暴露絕望的神采：“娘瘋了，孃親必然是瘋了……”

薛母道：“差官老爺，民婦已經去過府縣了，但是他們包庇那罪犯，不肯查辦凶手啊。民婦身負血海深仇，卻走投無路、哀告無門，無法之下這纔來到貴陽府，求差官老爺您成全，替民婦向大老爺通稟一聲吧。”

那小廝引著這母女倆不走衙門裡的儀門正道，儘管沿著一側角門小道盤曲前行，穿過一到處配房院落，忽而呈現在一處僻靜的宅院裡，門上掛著一塊牌子，上寫“照磨司”三個大字。

薛母擦了擦眼淚，又感激隧道：“還未就教，大老爺您是……”

薛母變賣了全數產業，帶著女兒風塵仆仆地趕到了貴陽府，她一起向人探聽，得知貴州空中上賣力刑獄的最高衙門是提刑按察司，進了貴陽城後便問著路向提刑司衙門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