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討公道[第3頁/共5頁]

周班頭臉上模糊暴露苦笑的神情，無法地閉上了嘴巴。此情此景，葉小天也不曉得該說甚麼好了，房間裡一片喧鬨，隻要大師此起彼伏的呼吸聲是如此清楚。周家娘子站在一邊，眼看丈夫如此慘痛，不由又抹起了眼淚。

葉小天自從做了這半真半假的葫縣典史，還是頭一回遭到如此禮遇，葉小天心想：“本來周班頭的誠懇本份都是來自他的父親，這爺倆兒都是誠懇人啊。”

不錯，這裡民風剽悍，但是那些剽悍的百姓，有冇有他們害怕的人？他們在你們麵前如狼似虎，但是在比他們更刁悍的人麵前卻比兔子還要和順，你們呢，你們連兔子都不如！

眾捕快看著他冇有說話，但是明顯默許了他的說法。

葉小天和李雲聰趕回縣衙，路上提及財主的荒唐，不由都有些發笑，洪百川如此奪目無能的大販子，恰好生了這麼一個兒子，二民氣中都替洪百川可惜：便是打下一座鐵桶江山，兒孫不爭氣又能如何？

葉小天把銀元寶悄悄擱在枕邊，對周老夫道：“老爺子，周班頭落得這般模樣，本官……難辭其咎。這點銀兩，你們就留著吧，把打碎的傢俱重新購置一下，特彆是要給周班頭請最好的郎中，必然要保住他的腿。”

縣衙的老爺們又如何了？為甚麼縣衙的老爺們怕那些山民氣憤，怕齊大爺氣憤，怕縣城裡的百姓們氣憤，唯獨不怕被欺負得狗都不如的你們氣憤？因為你們底子冇有氣憤，你們冇有勇氣、冇有骨氣，一群窩囊廢，不欺負你欺負誰？”

馬輝和許浩然等人麵麵相覷，他們是誠懇向葉小天報歉的，可葉小天如何這麼一副模樣，貌似很不歡暢？一時候眾捕快有些摸不著腦筋了。

周思宇聽父親說典史大人來了，掙紮著就要坐起來，被葉小天趕上去一把按住：“彆動，好生躺著。”葉小天說著，這纔看到周思宇的模樣，心頭肝火頓時升騰起來。

葉小天愣住腳下看著他，許浩然也湊上來，垂下頭道：“典史大人能如此善待周班頭，兄弟們……都很感激。”

周老夫傳聞來人是縣衙裡的典史老爺，頓時惶恐不已，趕緊上前就要叩首，葉小天從速把他一步扶住，說道：“白叟家不必多禮了，快帶我去看看周班頭。”

他先是被徐家刁婦毆打，接著又被殺人凶手欺上門去，摧毀了他的家，把他打得臥床不起，為甚麼會如許？為甚麼葫縣的暴徒比法律的捕快還要凶？你們有冇有想過此中的啟事？

財主很熱情地為華雲飛指導了門路，此時的華雲飛在他眼中就是一個陌生人，生射中一個很淺顯的過客，天然不會想到兩人此後將會有甚麼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