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再見張胖子[第2頁/共4頁]

張知府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伯樂是誰？”

葉小天又向黎中隱見了禮，明顯黎中隱纔是他的恩師，這時卻隻能口稱黎師，以示與張繹的辨彆。

葉小天道：“啊！本來令尊是播州阿牧，失敬、失敬。”

黎中隱哭喪著臉道：“是啊，是啊！”

黎中隱等人麵麵相覷，心道：“這對師徒，公然一脈相承，自吹自擂的，已經不要臉到了極致啊！”

張瘦子吹了吹白白胖胖的手，見手背上燙出幾個紅點兒，悻悻地罵了兩句，又喚過兩個仆人把他從椅子裡拖出來，一回身正都雅見葉小天，不由咧開了嘴巴。

葉小天一聽他這牛皮吹的，不由嚇了一跳，從速道：“恩師過獎，門生如果進了京，必定中進士，隻是中了進士可就一定還能回貴州仕進。門生還想離恩師近些，不時聆聽恩師教誨呢。”

張知府很高興地號召葉小天坐下，他纔剛被人從椅子裡拔出來，又吃力兒地把一身肥肉擠了歸去，葉小天道：“我看恩師眼圈兒有些紅，但是公事繁忙，冇有歇息好麼？”

張知府從椅子裡猛地竄了幾下，可惜腰間肥肉被扶手卡住了，一時站不起來，隻好怒不成遏地指著那小丫環道：“賤婢，你想暗害本官嗎？把她給我拉下去，活活打死！”

張繹扭過甚，洋洋得意地對黎中隱道：“老夫有目光吧。當初我就說，這孩子必然是個有出息的。”

葉小天趁機問道：“哦？據我所知，朝廷於科舉一事上，隻對為國守土的眾位土司有所優容，莫非文遠兄竟然出身土司人家？”

這時又一名扈衛侍從策馬趕來，大聲道：“公子，火線五裡亭有人等待。說是要見葉小天葉公子。”

趙文遠點了點頭，對葉小天笑道：“我們這一起走得順暢，遵循現在的腳程，趕去葫縣應當不會過期，現在既然到了你的故鄉，可要回籍去看看？衣錦回籍，人之常情嘛。”

葉小天在銅仁哪有甚麼親人，聽了這話不由心驚肉跳：“可彆是薛母那瘋婆子不知從哪兒探聽到了我的動靜，又來與我膠葛吧？”

葉小天嘴裡說著，心中暗想：“這趙文遠對他的出身倒是毫不諱言，他是不清楚我的身份還是並不在乎？楊應龍固然很在乎尊者之位的歸屬，但他應當不會把拉攏我的希冀放在趙文遠身上吧，我和他同時落第，同時赴葫縣為官，應當隻是一種偶合。”

趙文遠點頭笑道：“你這麼說可要羞煞為兄了。不瞞你說，我這舉人功名，也不是正兒八經考來的。”

張知府用小手帕兒擦擦眼淚，又用力擤了一把鼻涕，抽抽答答地對黎教諭道：“這竇娥真是太冤了。”

葉小天伏在案上，筆走龍蛇地寫著家書，等他擱下筆，拿起信紙吹了吹，見墨跡已乾，便拿過一個信封，用火漆封上，又在信皮上寫下地點和收信人“兄小安親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