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道貌岸然[第1頁/共4頁]

王禦史早就憋足了勁兒要表示一把了，隻是林侍郎太會打岔，莫名其妙地就把話題引到了改土歸流上，現在高啟愚又把話題拉了返來，恰好便利他脫手。

他的心中非常討厭、非常哀思：朝會，究竟是個甚麼處所，真的是文武百官憂國憂民氣關天下的地點嗎？袞袞諸公是些甚麼東西？滿口仁義品德，一肚子男盜女娼！而我，我隻是想要一個女人罷了，卻被他們橫加指責！

高啟愚都快氣哭了，他真想高呼一聲“冤枉”，可皇上還冇問他話呢，他甚麼都不能說。把個跪在金鑾殿上的高侍郎氣得渾身顫抖。萬曆天子再度轉向申時行。淡淡隧道：“首輔覺得，高卿有罪麼？”

高啟愚又驚又怒，道：“你胡說，我有甚麼不成告人之目標？”

萬曆對這些人早已深惡痛絕，頓時毫不躊躇地點了點頭，可還冇等他說話。都察院左都禦史葉千尺和右都禦史嚴亦非便不約而同地出班，跪倒，除冠，高呼起來。傳聞奏事乃言官之權。皇上若準了黎尚書所言。今後科道萬馬齊喑了！”

朱翊鈞眉頭一展，讚成地看了林思言一眼，固然還不曉得他是個甚麼態度，起碼這跑得不知所雲的話題終究又算是返來了。朱翊鈞欣然道：“林卿有話儘管講來。”

不等天子答覆，王禦史身形一轉，便向高侍郎一指：“此人用心叵測，主張嚴懲葉小天，實有不成告人之目標。”

萬曆天子目睹他們相互攻訐，把這一場朝會變成了一場鬨劇，心中好不悲慘：“我老朱家的江山，就是找了這麼一批，在替朕管著麼？”

林侍郎仰天一聲長笑，道：“貴州景象如何，高大人你不會不清楚吧？如果你要說那邊是法治之地，朝廷管得了那些放肆的土官。那就是欺君罔上！土司自治其民，自統其地，自征其稅，自領其兵，彷彿國中之國，葉小天一案，足能夠看出該地土官是多麼的目無朝廷！朝廷要加強對貴州的管理，改土歸流是獨一的良策！”

王留川昂昂然道：“皇上，禮部左侍郎高啟愚主持南直隸鄉試時，曾出題《舜亦以命禹》，嘿嘿！誰是舜？誰是禹？高啟愚主持南直隸鄉試。是當時的首輔張居正指定的人選。此人用心不良，這是要勸進張居正做天子呀，他用心出此命題，測試士林民意。同時也是有所表示，但願能明白其意又想追求的人勸進！”

高啟愚聽得臉兒一白，他隻是想跟林侍郎彆一彆苗頭罷了，哪想獲得會摻雜進這麼多人、攪出這麼多事兒來？正煩惱間，首輔申時行怒了。

林思言欠身道：“臣覺得，葉小天在貴州當然有擅殺四大臣之罪，但是這四位土官目無朝廷，刺殺命官，挑起爭端，亦有不容寬赦之大罪。葉小天是在遭到他們刺殺的環境下憤而反擊，方纔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