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腹黑天子[第1頁/共4頁]

李太後道：“皇兒，玄成是國舅，他的好處與你的好處是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如何能夠傷害你。如果真有人想傷害你，他還會不吝統統庇護你呢。他的所作所為當然不對，可畢竟不是對你懷有惡唸啊！”

葉小天一驚，倉猝否定：“不是！臣冤枉，臣隻是……”

說著，就聽腳步聲漸去漸遠，萬曆天子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擺駕慈寧宮！”

葉小天考慮隧道：“臣覺得，偶然候，有些人，隻是風俗了嚴以待人，寬於律己。而當彆人冇有發明他對本身的要求時。就覺得他對本身也是這般的嚴苛。實在真金還須火煉，日久才見民氣！”

現在張居正已經倒了，但是這個龐然大物實在是太龐大了，天子已經清理了兩年多，張居正的餘黨還是冇有洗濯結束，宮內裡馮保是倒了，但是太後係的大寺人卻還是太多，司禮監提督、掌印、秉筆、隨堂四大寺人，有三個是她的親信，皇上這是要收權呐！

過了好久，一個內宮寺人躡手躡腳地進了乾清宮，逡巡著不敢靠近。萬曆天子彷彿在低頭看著奏章，卻淡淡地叮嚀道：“過來吧！”

萬曆天子摘下了風帽，負著雙手，在柵欄內裡悠然地踱起了步子，不遠處的老苟已經趴伏於地，駭得體若篩糠，頭都不敢抬了。

萬曆天子色彩稍霽，點頭道：“你以待參之身，本身尚且難保，還能如此憂國憂民，朕甚嘉許！”

李太後道：“你母舅當然犯了錯，可他的行動，與那些諂言媚君、設想誹謗構陷政敵的大臣們也無甚辨彆，朝廷有朝廷的體製端方，娘也不是想要你赦免了他，隻要留他一命……”

葉小天早已構造好言語，頓時稟道：“回皇上，臣任葫縣典史時曾遭人彈劾，臨時離職，居於南京驛館待參，在那期間交友了一班朋友。看書神器當時正值江南大雨，大水眾多，有哀鴻流入城中，那班朋友便想體例募款購糧施助哀鴻，臣曾幫他們出過些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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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天又道：“以後，國舅爺擔負欽差，前去葫縣公乾，偏袒信賴縣丞徐伯夷，欲治臣之罪。不料徐伯夷事敗，透露了他貪贓枉法的罪過，棄官逃之夭夭了。國舅爺顏麵掃地，又把這樁罪惡算到了微臣頭上。臣此番赴京見駕，國舅記起宿恨，這才……”

李太後想到這裡，拾起衣袖，悄悄拭去腮邊的淚水，對萬曆天子道：“兒啊，你已長大成人，娘也能夠放心了。隻要你能饒過你母舅一命，娘願今後青燈古佛為他贖罪，再不過問世事了！”

萬曆把“任人擺佈的傀儡天子”這句話咬得特彆重，李太後本就聰明絕頂，聽到這裡終究明白了天子的心機。

但是，本相已經明白，隻需嚴懲李國舅就是了，天子為何按兵不動？就算有天子生母為胞弟討情。不好嚴懲，但……搶在太後討情之前便下旨懲辦，不也好過等太後討情？天子的態度如此含混，究竟有甚麼籌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