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考教與調教[第1頁/共4頁]

但是一縣正印，實戶口、征賦稅、均差役、修水利、勸農桑、領兵政、除盜賊、辦黌舍、德化民、安逃亡、賑窮戶、決獄訟……，如此各種，百務纏身，容得你一一去查麼，若無此等端方在心，如何管理得井井有條？

戴同曉得：“那葉小天呢？”

葉小天道：“何出此言？”

戴同知奇道：“監州大報酬何要把葉小天調來銅仁？”

葉小天被李秋池一席話，隻說得目瞪口呆。

李秋池不慌不忙地問道：“東翁覺得門生判的不對？”

戴同知不覺得然隧道：“監州大人太高看他了吧，一個小小縣丞，值得監州大人如此謹慎？”

.(未完待續。。)

而不管其本相如何，隻以公媳吵嘴訊斷，有孝義在先，任何人也不敢說東翁判錯了。至於說那二十杖，東翁既知此農婦無辜，莫非不會叮嚀衙役們隻做做模樣麼？判她個不敬罷了，有甚了得，如此一來，既保護了一家麵子，又不致放縱鄉間惡婦有樣學樣，動輒狀告公婆。”

於俊亭道：“我們的目標是減弱張家對銅仁的節製，收眾土司為我所用。葫縣乃朝廷直轄，流官治下，是我們獨一的變數。此次葫縣出了這麼多事，和葉小天有無乾係我並不清楚，但之前一係列事件莫不與其有關，讓這隻猴子在葫縣攪風攪雨，不如把他招安到銅仁府束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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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俊亭冷冷隧道：“換了你去葫縣，有冇有本領在三年以內乾掉兩任縣丞和一名主簿？”

戴同知頓時語塞，窒了一窒，纔到：“葫縣是流官治下，縣令人選由朝廷選定。縣丞是否調遷也是由朝廷決定。恐怕我們做不了主。”

但是判那鄉紳賣力呢，七兩紋銀對那鄉紳來講並不傷筋動骨，卻能救那貧者一門長幼。並且也可藉此警誡有錢有權的鄉紳，本來端方的會更加端方，本來不甚端方的也不敢等閒欺擾鄉鄰，不是一舉兩得麼。

李秋池道：“那村夫惡劣，挑逗烈馬，業已遭到經驗了。雖則他是咎由自取，但若照此訊斷，固然於公道無虧，卻害苦了他一家人。他無錢治病，恐要落下殘疾，無錢雇人春耕，地步荒廢一年，生存更是無著，到時候不免賣妻賣子，家破人亡。

李秋池微微一笑，問道：“大人感覺第二件案子門生又錯在那裡呢？”

李秋池道：“三國時龐同一日以內措置完百日縣務，你道他甚麼也不訪甚麼也不問，便能體味得清清楚楚？豈有此理！不過是貳心有必然之規，不管本相如何，必然判得人無從辯駁罷了。

李秋池語重心長地對葉小天道：“東翁須知，法之為法，不能為法而法。法理不過乎道理，如何能最大程度地保護治下的穩定調和，纔是最合適的處斷。門生嘗聞海瑞海彼蒼斷案，凡貧者與富者相爭，不問青紅皂白，必判貧者勝訴。凡長輩與長輩相爭，不問青紅皂白，必判父老勝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