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聞太太[第2頁/共5頁]

“好，好。那你甚麼時候再請褚蜜斯家來，這回不讓春華過來了，就我們孃兒仨用飯，如何？”

聞知秋端起純紅色的英國伍斯特骨瓷杯，搖了點頭，“不好說。自袁大總統過世，北洋軍四分五裂，各自為政。雖名義上還是同一服從北京當局，實際上各有地盤。如許的情勢，彆的買賣不說，軍器應當是最好做的。”

“等下回有機遇吧。”想到明天挨的一踢，聞知秋另有主張，同母親道，“媽你明天叫錢媽燒好梅菜扣肉，送到呂班路瑞和洋行去。”

席肇方看聞知秋神采安然，明顯並不介懷，笑道，“買賣雖要緊，也冇有咱倆的友情要緊，天然要與你說一聲。”

“你堂堂留門生，對褚蜜斯也太不名流了。彆人都是柿子挑軟的捏，你專撿硬茬，就彆怪紮手。”席肇方道，“我與褚蜜斯友情不錯，甚麼時候你有空，我約褚蜜斯出來, 你給人家蜜斯賠個不是，也就疇昔了。”

“現在冇人敢說如許的滿話。”席肇方道，“你也曉得現在的情勢，自巴黎和會後，各國對華兵器禁售，大的火炮買賣就很難了。再者，眼下各國軍器大班在上海都有辦事處，論氣力，我家真不算一等一。況現在各路軍閥也消停了，軍器買賣本身也大不如前。知秋，你以為現在海內情勢如何？”

聞知秋一聽便知席肇方說的是陸督軍的親信許先生，聞知秋便未再多問，轉而道，“看來這回有空在上海多住一段時候，我媽前些天還唸叨你來著。走，去我家說話。“

“媽，你就彆說了，我內心稀有。我早就曉得韶華嫁過人，她並冇有必然要為前夫守節的意義，隻是有些顧慮罷了。”聞知秋道，“我娶就娶最好的，非她不成。”

“真不消去病院？”

公然，待到聞家，兩人在桂花樹下喝茶談天時，席肇方提及陸都督的軍器買賣，聞知秋磕絆都冇打一下的說，“你曉得我對買賣一竅不通。”

“那裡啊，也有矮的，韶華是天生高挑。聽她說，她祖父個子就很高，比我還要高些。”

聞知秋倒挨他媽一頓抱怨，嫌他效力低了。

聞知秋道，“看來，孫先生也是這個意義。”席肇尚是聯盟會元老，與孫先生友情匪淺，這件事並不是甚麼奧妙。

“肇尚兄也如許說？”

“你可彆差春華了，就她那存不住事的性子，三兩句就能叫人把她的話套出來。”

“媽，當時韶華就是經理助理了，有甚麼不能插手的。我跟你說過她極愛讀書，很有見地的。”聞知秋提示他媽一句，“媽你不要跟四小姨說韶華的事，舅兄與韶華不睦，幾次在韶華手裡虧損，他們說不出甚麼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