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貪生怕死老和尚[第1頁/共3頁]

“那還是兩位施主先行。”老衲人從速道。

“大師先行……”

“小施主，你這就不對了……”老衲人板著臉道：“老衲我落了水便成了廢人，站在岸上說不定還能救人。我以往讓渡，彆人都欣然接管，本日若不是碰上施主疑神疑鬼，老衲也不消留在這邊受凍捱餓。”

步安恐怕她要拔劍去捅老衲人的胸口，從速擺擺手道：“好人算不上，最多算賤人。”

步安和老衲人同時一愣，又同時看向江上的渡船，隻見那丁壯船伕扯著嗓子道：“你們歸正都不急……那便明日再渡江吧！”

“削髮人慈悲為懷，普渡眾生……”

“公子，”素素扭頭道：“我們就先疇昔吧……”

老衲人樂道：“廟中一僧，從那邊廟來，往那邊廟去……不好不好，冇你說的好……”

“老衲不會水，施主說不定是會水的……”老衲人涓滴不氣惱，彷彿在拌嘴中找著了興趣。

丁壯船伕瞥了一眼步安，嘟囔道：“人多驢馬重，一趟過不去……”

“趙”是前朝國號，富春殘趙的第一層意義不言自明，第二層意義卻有些血腥：落日殘照是如火又如血的色彩，正如兩百年前梁太宗剿除殘趙時，火燎群山，血染富春江的景象。

素素不解道：“一起疇昔不就行了？”

……

這麼高冷的嗎……步安無法點頭騎回頓時，沿著江乾小道行了約莫小半個時候，隻見江對岸的山腳下，有個白牆紅瓦的小鎮子。

步安是來富春江邊挨雷劈的，當然不肯照實相告，假定是堆棧食肆的人問起，難免得編個來源，對這素昧平生萍水相逢的和尚，卻不需求這麼費事，因而笑了笑道：“江湖中人，從江湖中來，往江湖中去……大師呢？”

老衲人攤攤手笑道：“出門在外，凡事總要謹慎。老衲自從傳聞有那些駛到江中便將船打翻的黑心渡夫以後，便再不做爭渡之人了。”

步安笑笑道：“神仙有冇有我不曉得，鬼應當很多。”

“普渡你個大頭鬼，”步安直翻白眼：“明顯是你貪恐怕死，非要等見了彆人安然過江，纔敢上船，就彆裝慈悲了。”

“公子……”

“公子，這和尚是不是好人？”素素俄然瞪著眼睛問道。

他策頓時前，隻見渡口有個牽著驢的老衲人，正與戴鬥笠的船伕說著甚麼。老衲人瞥見步安和素素走進，笑著對船伕說：“先送兩位施主先過江，再返來接我不遲。”

他因而點頭道：“大師先行，長輩等一會兒是應當的，哪有我們先行，讓大師等著的事理。還是大師先行。”

眼下還是八月二十一，邪月九陽的第八天，步安揣摩著得先找個處所住上兩晚，等邪月升起時，再帶著素素進山“撞鬼”。

步安聽得莫名奇妙，天氣不早，這老衲人不急著過江，莫非是為了渡河的船資磨嘴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