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公子小心被雷劈[第1頁/共3頁]

步安剛要把布巾晾起來，俄然想起甚麼，扭頭道：“你是如何洗的臉？”

步鴻軒深思半晌，道：“緯兒，你此次回了嘉興，便換船北上，趁著經平還在汴京，恰好替你舉薦都城才俊。再晚些，他怕是要離京到差了。”

這時，步安用心踩住素素的小腳丫，笑吟吟地看著她，見她毫無反應，才撓頭不解道：“彆的貓都不喜好被摁住爪子的，你如何不一樣。”

步緯平淚眼婆娑地抬開端來，不解道：“爹爹……這又從何提及？”

……

步鴻軒看了一眼緊閉的艙門，長歎道：“緯兒，你可知世事難料，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本日帝黨失勢，朝中卻有很多人暗送子嗣去考書院。隻因邪月臨世，誰能包管皇上不對儒門又起了藉助之心……”

素素理所當然地舔濕了掌心，然後用手掌在肉嘟嘟粉嫩嫩的臉上來回抹了兩把，雙手一攤，言下之意是，除了這麼洗，還能如何？

天姥山下剡溪渡口，方纔拔錨出發的官船船艙裡，嘉興知府步鴻軒猛地打了一個噴嚏。

素素坐在小破屋的門檻上，眼巴巴地等著，瞥見步安從山那邊走過來，立即起家跑了疇昔，憂心忡忡地問道：“公子，那老賊被趕走了嗎？”

等晾乾了腳，步安套上布鞋出門倒掉洗腳水，返來時，素素已經鑽進了被子。步安睡到了她的劈麵，蓋上被子，吹滅了油燈，提示道：“喂……睡著了可彆舔我的腳啊。”

“我洗過臉了，”素素推開布巾，獵奇道：“公子，離經叛道是甚麼意義？”

步緯平彷彿聽懂了一些，疑道：“您是擔憂餘大人那邊……”

步緯平一臉茫然。

“皇上想以逐月令皋牢天下修行者，這是一樁陽謀，一旦勝利，儒門要被釜底抽薪；可萬一不成，皇上恐怕又要轉轉頭來奉迎儒門……”步鴻軒頓了頓，輕聲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皇上即位以後換了一多量重臣，恰好留著餘大人，你曉得是為甚麼？”

“這你就不懂了。”步安雙手交叉抱在腦後，“凡事都要講究個勝利率，不能抱死在一棵樹上。何況，離經叛道和名揚四海，誰說不能二者兼得呢？”

步緯平驚得跪倒在地，哭道：“爹爹！您就是打死了我，我也不要叛削髮門！”

步鴻軒凝神道：“你如果考進了樂乎書院，我便冒充與你斷絕乾係。”

過了好一會兒，她又想起來之前的話題，“公子，你從明天開端，也要用口水擦臉了嗎？”

“小費事，”步安搓過布巾遞給素素，“就是從明天起，你家公子要離經叛道了。”

屋子裡唯獨一條布巾是用來擦臉的，洗完腳隻好擱在盆沿上晾乾。素素的一雙小腳潔白如玉，步安拿腳指頭去搓她腳底時，她就一邊躲開，一邊咯咯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