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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瓊子前輩？”藍皓月一震，“他現在那邊？”

比方韶州城中，中秋之夜，掬起水中倒影，覺得能夠永久留住月光。

有穿戴藏青道服的少年在門前打掃，聞音昂首，目露訝異。

老夫人雖拄著柺杖，身子卻微微顫抖，悲聲道：“阿嵐，阿嵐公然已經先我而去了……”

分開赤城山時，沉默的藍皓月俄然開口，她說，她想去嶺南。

她驚詫回身，顧丹岩緩緩走過來，將素絹交給了她。

黑髮束起，青衫淺淡，陽光透過樹葉間隙落在他肩上，彷彿點點白梅。

洞天深處無人到，

他此言既罷，唐韻蘇驚詫道：“你說的莫非是我小妹？！”

“你找誰？”少年邊幅清秀，望著她，略有所思。

“不把雙眸看俗人，

她們已經看過了太多因姻緣而生的悲劇，短短幾年間，新愁舊傷儘在心頭，好似惡夢連綴，壓得人喘不過氣。

天上有雲層拂過，遮住了陽光。藍皓月腦筋一片混亂，她鼓足勇氣踏出最後一步，來到了他的麵前。

墓前有香燭的陳跡，想來是唐韻嵐的兒子在此之前便已經來過，但他並未留在此處。老夫人與唐韻蘇望著那一地灰燼，久久悵惘。

羅浮山的晚春已有夏天的味道，那一輪熾熱豔陽遍照大地，滿山綠樹蔥蘢，時有山泉濺起，飛散點點晶瑩。

幾近是用儘了統統的力量，才吐出這兩個顫巍巍的字音。

池。青。玉。

……

比方初度相見，唐門河邊，月下的劍影，如雲外飛仙般的身姿。

莞靜走回屋內取下古劍，以白絹悄悄拭去灰塵，垂眉道：“除了小師叔，這世上，冇有人配得上這古劍了。”

藍皓月低聲道：“我先是去了露台為姨母掃墓，你們……有冇有為他建立宅兆？”

穿過這片叢林，麵前豁然開暢。

群山巍巍，間有深穀。大片大片的桃林公然依山而長，雖已是落花時節，但那粉白的重重花瓣如雨紛揚，還是冷傲了六合。

來年，老夫人與唐韻蘇出發趕赴浙江露台。藍皓月雖未見過這位小姨，卻提出也想要一同前去。她們本擔憂她禁不住長途跋涉，但又想到皓月已經好久未曾出門，常常悶在房中也不是體例，便還是帶著她一起分開了蜀中。

赤城山遍是紅土，紙錢在風中燃燒殆儘，隻餘灰白碎屑。

遠處有幽幽山歌飄零，樹下的人放下了竹笛。

溪上桃花度幾春。”

她還記得他最後的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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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青人隻是抱了抱拳，道：“青城與唐門之間的仇怨，我看也冇有甚麼大不了的。江湖中你死我活也是常事，到最後死者即便抱恨而終，活著的人能過好本身的日子，便已充足了。”

顧丹岩望著白鶴遠去的方向，手中還持著一枚細細的竹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