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二章 南國千裡覓無蹤[第2頁/共5頁]

她不甘心就此拜彆。因為她還冇有去過嶺南。

她從粵北而入，穿山越嶺曆經艱險，雖明白了從未見過的奇景，卻也飽受了風吹日曬。耳邊的方言是一句都聽不懂了，氣候悶熱潮濕，幾近讓她止步不前。可想來想去，卻忍著各種不適，還想持續南下。

莞兒帶著她疾奔至一個山洞口，站定以後，兩人互望一下，都已衣衫濕透。藍皓月皺眉道：“飛雲頂到底在那裡，如何還冇有到嗎？”

藍皓月見她臉上似笑非笑，眼眸直盯著本身，內心不覺有些忐忑，不知池青玉是否將那件事奉告了她。可莞兒卻又彷彿渾然不知似的，繞著她走了幾步，見她不作聲，又嘟嘴道：“以往你都嘴巴閒不住，現在如何木呆呆，彷彿悶葫蘆？”

上麵的人還是用力拽著藤蘿，沉沉說了一句：“你隻需抓緊了就好。”

遠瞭望去，碧色天空下橫亙著綿綿青山。山石堅固，如飛劍斷刀嶙峋而立，繚繞不止的雲霧忽而拂來層層白紗，忽而垂落絲絲細縷，變幻無窮，輕靈漂渺。

藍皓月小時候馳念母親，可母親歸天時，她隻要五歲，厥後那印在心間的和順形貌，竟垂垂恍惚不清，蒙上了一層霧氣。她鎮靜過，為甚麼連母親的模樣都會淡忘，乃至冇法收藏。因而她偷偷請人畫過母親的畫像，依著她的影象畫的，實在隻模糊約約有些大抵類似罷了。但是被父親發明，竟痛斥一頓，還將那畫像焚燬了。

“師公？”藍皓月一怔，忙道，“你說的但是海瓊子老前輩？”

她的手臂早已冇了知覺，力量也幾近耗儘。那細藤在山崖上不竭搖擺，竟大有斷裂之勢。藍皓月雖咬牙對峙，眼裡也已潮濕一片，可又不甘心在這裡哭天搶地。

她雙足才一沾地，竟覺刺痛難忍，頓時栽倒在地，摔得渾身泥水。

“那是天然啦，你們這些江湖人老是到這裡來找他，我都見過好幾撥了。”小道童說著，身子悄悄一縱，竟如雲朵般飄了數丈，落在了藍皓月劈麵的山梁上。

藍皓月昂首一望，公然天涯浮雲降落，模糊發黑。她倉猝將馬兒拴在道邊，疾走幾步趕上莞兒。

藍皓月正在遲疑，卻又忽聽身後一聲喊：“素懷！”

“這藤蘿都將近斷了！”藍皓月帶著哭音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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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轉轉行了好久，忽聽叢林間飄來一陣竹板擊打之聲，跟著這韻律另有人哼唱吟誦，隻是方言不通，藍皓月也聽不明白。她尋音而去，劈麵峻峭山崖間藤蘿輕搖，竟有一個小童踏著微凸的山石悠但是下。一手拿著竹板，一手拉著藤蔓，背後另有個小小竹筐，裝著些許綠葉枝條。那小童不過十歲擺佈，黑髮垂髫，滿身道家裝束，遠瞭望去，好似從雲中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