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三章 青鬢玉顏恍如初[第4頁/共4頁]

“我恐怕她腿骨已傷，先讓她在這裡，你速將藥箱拿來。”男人說罷，側身開了房門，便將藍皓月背進中間小屋，將她輕放至床榻之上。

“徒弟，要去燒水嗎？”素懷將藥箱遞與他，問了一聲。

素懷遠遠應了一聲，男人也不進屋，朝著另一方向而去。藍皓月躺在床上，滿身痠痛不已，衣衫雖已被山風吹乾，卻更覺難受。屋內烏黑一片，四周除了風吹青竹之聲外彆無動靜，房門敞開，暗影幢幢，讓她瑟縮不已。

她一瘸一拐地走疇昔，顧丹岩早就看到了她，朝她微微點頭。藍皓月扶著長廊石欄穩住身形，輕聲道：“顧道長。”

“那是我與素懷的徒弟，俗家姓程，名諱紫源。”素華端起水盆，歎道，“還好素懷返來時提及你在尋覓神霄宮，我徒弟又詰問莞兒，才知她將你丟在了後山，不然你可有得苦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昏黃入耳到內裡有人扳談，她揉揉眼睛，卻覺半邊身子已被本身壓得發麻。而這時外邊的說話聲已經遠去，藍皓月聽不懂那內容，但那此中有一人的聲音澄徹如泉，溫良含蓄，令她心中模糊一動。

她的心跳有點快，有點亂。

素華替她脫下鞋襪，又取來一身潔淨的藍袍交到她手邊，笑盈盈道：“正殿並不在這，這兒是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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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皓月握著笛子，想到了那夜初見時，在月光下浮動的婉轉曲韻。那支彷彿喚醒了沉寂六合，喚開了滿池蓮花的曲子，在那今後，便再也冇有聽他吹奏過。

這笛子是池青玉一向墜在腰間的。

池青玉的雙眼似是望著遠處雲端，他先前清楚是與顧丹岩在說著話，但此時卻一言不發，臉上雖無怒意，卻冷得像冰。

“天然要了。”男人接過藥箱，一撩袍子坐在床邊，“叫素華也過來。”

“多謝……”藍皓月衰弱地應了一聲，又道，“剛纔那位是？”

男人揹著她疾行於幽深林間，藍皓月昂首，四周儘是虯曲參天的古鬆翠柏，又有潺潺溪流穿林而過。繞過這深林，麵前忽現白牆黛瓦數間屋舍，一徑青竹孤峭而立，風掠竹葉水滴輕揚，蕭蕭颯颯不染塵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