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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皓月看著並冇有玉輪倒影的水麵，內心非常慚愧，但又不敢跟他說出真相，隻能伏在他肩頭，緊緊抱住了他。

“如何不承認，前些天都是將我趕回房間去呢。”她厚著臉纏住他，拉他坐在床沿上。池青玉摸摸她的頭，道：“我承諾過將你送回家，就要好好的，不能過分肆意妄為。”

……

身邊的人都紛繁朝前跑去，藍皓月朝阿誰方向瞭望，本來是有很多盞孔明燈在河邊被放飛，帶著橘黃色的亮光，搖擺在夜風間，向著蒼藍的夜空緩緩翱翔。

藍皓月想跟池青玉說話，他卻先道：“皓月，你喜好嗎？”

池青玉躊躇了一下，道：“還是不明白，為甚麼天上的玉輪會在水裡……”

“找個離玉輪更近的處所。”她帶著笑意答覆。

“都雅嗎？”

藍皓月倚在他肩前，抬手摸著他的下頜，笑盈盈道：“纔不會，都雅得很，是我見過的最美的花兒。”

粗陋的木架上掛著各色的絲線，也有零寥落落的絹花髮簪。或許是因為此地冇有燈市，買賣非常冷僻。貨郎本已將架子上的東西歸入囊中，見又有人過來才停下了行動。

“要絲線乾甚麼？”池青玉在一邊聽著，有些不解。

“青玉。”她在睡夢中喚了他一聲。

池青玉在她身邊低聲問了一句。藍皓月怔了怔，側過臉望著他，他的麵龐在華燈映照下，有著模糊約約的清逸，卻看不甚清楚。

池青玉卻用竹杖掠著火線空中，固執地朝前走了幾步，“你在家的時候莫非冇人送你東西？”

不竭的推搡，喧鬨的聲音，讓池青玉很不適應。但他還是悄悄地陪著她從這條街走到那條街，直至走遍了這個並不算很小的城池。

“阿誰不值錢……”他微微赧然，不肯接玉墜，低聲道，“我確切冇彆的東西可送了。”

“女人要買甚麼？”貨郎一邊問著，一邊看池青玉手中的竹杖。

藍皓月一驚，將玉墜塞回給他，“你不是已經給我買了絹花嗎？”

這邊因冇有華燈，也冇有商販，便顯得冷僻了很多。池青玉走在石子路上，感遭到四周少人路過，一向緊繃的神經才微微放鬆了下來，但隨即又迷惑，“為甚麼到這裡來？”

藍皓月心頭一動，不想再欺瞞，便道：“有啊，就是因為在中秋出世的，以是才起了這個名字。”

他的唇邊亦浮起笑意，握著微冷的玉墜，道：“好，我承諾你。”

池青玉的指尖浸在微冷的水中，他彷彿想著甚麼，雙眼隻是朝著火線的暗處。藍皓月與他肩並肩地蹲在近水的石階上，見他兀自入迷，不由道：“青玉，你在想甚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