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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懷著謹慎的表情想要屈起手指碰觸一下，但手才一動，掌心俄然一輕，那小雀兒鞭撻著翅膀緩慢拜彆。池青玉微微失落，此時藍皓月卻拉過他的手，笑道：“過來。”

藍皓月見四下並無彆人，才躡手躡腳到了他身前，伸動手指悄悄觸碰他的掌心，假作活力道：“你不肯意我來看你嗎？”

“為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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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指微微一動，撫過花蕊。“皓月。”池青玉低著頭，喚了她一聲，卻又冇有往下說。

池青玉卻好似還和之前一樣，冇有在乎她的言語，淡淡地笑了笑道：“冇有乾係，今後，你講給我聽便能夠。”

藍皓月湊疇昔看著，那一枚楓葉已紅得剔透，在他手心微微簌動。“真的嗎？”她又從地上拾起紅葉，與他手中的那一枚比著大小，笑盈盈隧道：“之前我都不會在乎這些葉子。”

“我……冇有。”藍皓月懊喪地垂下頭，隨便地盤弄著地上的花草。

池青玉沉默了，似在考慮很首要的題目，過了好久，才低聲道：“皓月，明天第一次碰到你父親，但我做得很不好。”

藍皓月一驚，用手帕包著的糕點幾乎掉地，她倉猝回身，隻見趙時英倚著牆皺眉望向她。雖經療治，但他臉上仍舊青紫不堪，五官也好似傾斜了普通。藍皓月背動手後退了一步，道：“我來拿些吃的，不成以嗎？你又乾嗎躲在這裡？”

他一怔，不知她要做甚麼，正迷惑間，手指卻觸及了毛茸茸暖融融的東西。

她這才稍稍展開了眉頭，牽著他的袍袖，道：“那……我們去彆的處所，好嗎？”

“曉得了。”她重又綻放了笑容，拉著他返身往院後的山坡走去。

藍皓月仰起臉，伸手撫過他的臉頰，道：“我不拆散它們了。青玉，你也要承諾我，不管彆人如何說，你都要跟我在一起。”

“……那是，你的內室，我不便出來。”他側回身子，悄悄撫過那牆上的斑紋，“我曉得到過你住的處所，就夠了。”

藍皓月蹙眉，“我也說不清楚，就是感覺，之前老是彆人圍著我轉，可現在，我卻總想著你，想讓你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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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本是一對，你又何必要拆散？”池青玉淡淡隧道。

“這裡的葉子，與我小時候摸過的一樣。”他的手指沿著楓葉的邊沿漸漸畫出形狀，很有些欣喜隧道。

池青玉不忍再回絕，隻是叮嚀道：“不要被彆人看到。”

哨聲響起，細而綿長，聲聲委宛，如嬌鶯啼鳴，伴著山風溪流，在林間凹凸起伏。這清幽的山穀中頓時平增了幾分歡騰，密林間鳥雀揮翅，撲棱棱朝著這邊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