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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你在做甚麼？”池青玉認識到身邊人的遊移，不由也停下了腳步。

“……向你認個錯。”

“冇有乾係啊，我幫你。”她固執他的手，將劍尖指向地上的鵝卵石。池青玉淡淡地笑著，在她的指引下，漸漸刻下了她的名字。他的筆跡算不上蕭灑，筆劃直硬，用力極深，常常完成一筆，都會停滯一下，彷彿在想著下一處的方向。

第七十章衡陽雁去無留意

“那邊就是回雁峰。”藍皓月像之前一樣，握著他的手，走向湘江乾一處淺灘。此處沙石泛白，臨水處不時有大雁落下棲息，被他們轟動，又迅疾展翅飛起，在江上迴旋不已。

池青玉微淺笑了笑，“為何會專門在此聚居？”

……

藍皓月很歡暢地帶著他穿過這片淺灘，往回雁峰行去。固然此山真如藍皓月所說，充其量隻能算是一座小山丘，但池青玉畢竟目不能視，上山時還是極其謹慎。

他沉默了一會兒，道：“我曉得你是為我著想，但我彷彿冇為你著想。”

藍皓月內心傷酸的，這幾天來，一向都黏在一起，她覺得他不會再有如許的時候了。可莫名其妙的因為微不敷道的事情，俄然又墮入僵局，讓她感覺委曲。

池青玉的手很都雅，但在指尖上卻有著很多藐小的傷痕。除了練武時受的傷，更多的恐怕就是因為每天都要依托伸手去觸摸外界而留下的。

池青玉這才停了手，道：“風俗罷了。”

“爺爺？”藍皓月一怔，想到了阿誰汙水橫流的處所，以及那一座孤零零的土墳，俄然憶及顧丹岩說過的話，不由問道，“對了，一向冇問你，爺爺是如何會被氣死的？是被村莊裡的人欺負嗎？”

很窒悶。

他的手漸漸往下滑，分開了她的發端。“我隻是，不但願彆人因為我而不歡暢，真的。”

藍皓月回身見他半邊衣衫都濕了，不由活力，衝著婦人道：“如何不看著人就亂潑水？”

“冇有。”他緩緩轉過身子，將淋濕的衣衫疊起來。藍皓月不解道：“我頓時要去洗，你還疊起來做甚麼？”

她悄悄比劃著他的手指長度，冇有像之前那樣嘰嘰喳喳地說個不斷，卻一向冇分開他身邊。

分開煙霞穀的時候,她除了那柄寶劍，連一件衣服都冇有帶出來。池青玉覺得她是想去買東西，但她卻攜著他的手，走遍大街冷巷。她不顧街上行人非常的目光,奉告他這城中每一處值得沉淪的美景。

喧鬨的車馬,富強的闤闠,兩小我的身影印在其間,從背後望去,他們隻是與平常的青年男女一樣,冇有任何特彆之處。

池青玉蹲□，伸手拂過微涼的池水，忽而道：“皓月，徹夜以後，你真的不籌辦返來了嗎？”

她嘟著嘴，走到他身後，打了他一下，“誰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