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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柏臣倉猝閃身躲在簾幔以後,他隻覺得藏在雕像當中的人會從基座處出來,不想等了半晌,未見基座移開,卻反聽得正中心那座佛像背後格格作響,黑影一閃,便有人從中閃身而出。藍柏臣側身立於簾幔後,隻瞥見那人的側影。眼看他要往殿外而去,藍柏臣想到池青玉還留在大門外,不覺心中一緊,快步上前,朝著那人低喝一聲:“站住!”
藍柏臣心生迷惑,正細心察看之時,忽聽有沉悶語音模糊在耳邊響起。他昂首四顧,並不見有甚麼人影,再細諦聽時,才發覺那聲音似是從牆邊羅漢泥像口中傳出。
此處山丘連綴,雜樹叢生,因天陰薄寒,林間彌散著淡淡霧氣,加上枝葉橫斜,更是影影綽綽看不清四方氣象。藍柏臣在林中疾奔,遙遙聽到火線有人以一樣的速率飛奔而去,枝椏被衣袂掃中,不時收回輕微的聲響。
藍柏臣微一皺眉,下認識隧道:“去那邊瞧瞧。”
觸及肌膚的感受讓他曉得本身判定未曾出錯。隨即而來的血腥味更考證了這一點。
藍柏臣快步而行,間或轉頭望瞭望,池青玉不言不語,一手持杖一手握劍,麵若寒霜。
藍柏臣身形縱起,足點身邊鬆樹,借力騰踴。火線有人影明滅,他雙指彈射,一縷勁風吼怒而出,直擊對方後膝。那人低呼一聲,右腿一軟,幾乎栽倒。藍柏臣正欲飛身掠去,卻見斜側有一道彩練飛來,在那人腰間一卷,便將其拖向火線。
池青玉心中默想,隻做毫不知情的模樣,漸漸朝前而行。耳聽得木門閒逛聲就在近前,他俄然出劍,直刺向門扉以後。
藍柏臣哼了一下,也不知是甚麼意義,返身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袍袖,道:“那好,與你從這裡躍下,你可不要怕了。”說罷,雙足一踏山岩,抓住池青玉的衣袖便躍向山下。
“是。”中午應了一聲。
“青玉此身並不貴重,存亡有命,前輩又何必在乎?”他還是不驚不怒,冷酷平常。
藍柏臣見了那彩練,雙眉緊皺,手中長劍倏然飛出,穿透鬆枝掩映直削向彩練末端。卻在此時,又有一道青影自叢林間飛射而來,初看時髦不知何物,待到近前才知原是一枝翠鬆。
池青玉一怔,揚聲道:“藍前輩?”
“中午,你多次追蹤到底意欲何為?”他腕間一捺,將劍深切中午肩胛骨。中午咬牙抵住門後矮牆,手中烈焰刀橫於池青玉胸前,卻再不能逼近一寸。
隻聽有一男人道:“夫人,這一起上我不但要避開青城的人,還要避開衡山派追擊,總之是謹慎再謹慎。你若聽中午說我未曾找尋你們,那可真是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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