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番外二[第2頁/共5頁]

“……你們都當過了？”池青玉謹慎道。

小池抱著膝，一動不動。麵前的爐子冒出了煙，嗆得他直咳嗽，眼裡酸酸的。他伸手去揉，手指上濕漉漉的。

世人這才停下了腳步，有人歡暢道：“大牛，你給他蒙上布吧！”

眼淚流儘後，便在內心刻下了一道深深的烙印。

抱病的日子裡,他不能出去割草打水。爺爺安撫他,小玉病好了就能變得更結實。可每次病好後他還是那麼肥胖，他聽著彆人家的孩子都跟著父母上山砍柴下地鋤草，而本身卻隻能坐在草棚門前，曬著冇有暖和的太陽。

開不了的青蓮，肅立於冷冷池水中心。輕風過期，月色瀲灩，那蓮葉緩緩起舞，可也就隻是那一刹時，動搖了波心。一旦風過，便還是冷寂孤絕，不會為誰而綻放。

“爺爺你如何了？”他嚇得不輕，跪在地上道。

“快來抓啊！來啊！”聲音此起彼伏，忽遠忽近地響著。池青玉起先感覺被騙了，但聽到他們並冇有真的全都逃脫，才感覺公然是應當如許玩的。他忍著痛去追身邊的人，還冇拉到袖子，腰後又被彆的的人推了一下，身前的人便趁機跑走。就如許被世人推推搡搡著，他好幾次都幾近想要放棄，但他真的向來冇有跟那麼多人一起“玩”，他也真的很想憑本身的儘力要一隻從未摸過的陀螺。

起先也曾想要疇昔跟他們一起玩，但他們聽到他說出阿誰可悲的要求後，便四散而逃，連一點餘地都冇給他留。

“乾甚麼撞我？”他憋著委曲道。

“死瞎子，你還敢頂撞！”大牛更是怒了，一把抓住他的竹杖，啪的一聲便折斷了，重重扔在地上，“滾，少在這裡礙手礙腳！你有甚麼資格跟我玩？叫你來當瞎子還是汲引了你！”

“瞎子，誰叫你來抓我的！”

他嘴角流著血，手中緊緊抓著斷掉的竹杖，帶著冷酷的笑，不斷地喊道：“騙子，騙子，騙子！”

那天早晨，祖孫倆連晚餐都冇吃，他哭得累了，倦了，彷彿明白再喊再鬨也是白費，便睜著酸澀的眼，躺在了竹塌上。昏黃中，感遭到爺爺悄悄地撫著他受傷的臉頰，重重地歎著氣。

劈柴的聲音停了下來，爺爺沉默了半晌，道：“他們怕你看不見，會被碰傷，小玉，等你長大些，身材好了，就不會……”

他呆了一會兒，俄然道：“爺爺，為甚麼我是瞎子？”

爺爺走到他身後，摸摸他的背，孩子的背脊因為肥胖而凸出，隔著衣衫也能清楚地感遭到。“是哪個打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