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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鶴亭挑眉道：“你的意義，掌門所要找的便是這白玉墜子？他與鬼醫莫非有甚麼聯絡？”

山坳深處，古木參天，厲星川身形如燕，起落間穿過叢林。高崖之下有垂藤若許，扒開以後竟是一個狹小洞口。他閃身而入，走未幾遠，又生出一條岔道，厲星川卻似早已熟知陣勢，飛身直掠而去。

一枚白玉墜子，狀若蓮花，光亮透潤，瑩若水滴。

鴻千想了想，道：“徒弟的意義是張師叔與唐門來往甚密，是彆有所圖？”

“好，但願你牢服膺得本身甚麼身份。”女子喟歎道。

厲星川神采一變，倉猝躬身道：“張師伯何出此言？”

卓羽賢饒有興趣地看了看他，“看來你這將來的外孫半子甚得唐老夫人愛好。”

卓羽賢正待開口，卻聽大殿外有小羽士稟告說：“厲星川求見掌門。”卓羽賢一蹙眉，隨即讓鴻千從大殿後門隱退出去。

張鶴亭嘲笑一聲，“我雖未曾親見，但這青城山上，天然也有我的耳目！你不要忘了，兩年前你哀告卓羽賢收你為徒，他卻一口回絕，要不是我看你是個機警人，將你收為己用，你隻怕還隻是籍籍知名的一員罷了。”

他微微感喟，彷彿懷著深深苦衷，“星川不敢忘。”

“星川自幼父母雙亡，若師伯看得起，我想拜師伯為寄父，等我結婚之時，請師伯為我主婚。”厲星川撩起長袍，膜拜於地。

忽聽門外有人輕叩，開門一看，原是張鶴亭部下。兩人互換眼神，不需開口，厲星川便跟著那人而去。夜幕下隻聽腳步沙沙，那人帶著厲星川疾行至半山，朝著火線指了指，便隱退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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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川拜見掌門師伯。”厲星川快步進殿，撩起長袍叩拜道。

“還請師伯到我住處暫坐，此地四周通達，並不平安。”厲星川說著，後退一步，側身表示。張鶴亭揣測半晌，揮手屏退埋冇在暗處的部下，本身跟著厲星川去往鑄劍閣。一進房間，厲星川便緊閉門窗，隻撲滅一盞油燈，在微小光影下從枕下取出一物，置於掌心。

“是嗎？”張鶴亭走近一步，抬高聲音道，“星川，我曉得的倒不但僅是這些。你真是個擺佈逢源之人。”

是夜雲深無風，厲星川獨住於後山鑄劍閣，半夜時分起家開窗，一羽白鴿悄悄落在窗台。他自白鴿腳踝取下油布寸許，藉著昏黃的燭火掃視一眼，隨即碾碎於指間。

“你是說，池青玉跟卓掌門……”張鶴亭手按桌沿，不由站起。

女子卻並未放鬆警悟，凝重道：“你叫我冬眠三年，我本覺得你會手刃仇敵，但眼下卓羽賢涓滴未損，你究竟在打甚麼主張？”

厲星川垂目道：“姑姑，以你我的武功，還不敷以絕殺於他。我所做的統統，都隻為弄清當年的事情本相，或許姑姑等得不耐煩了，但眼下恰是緊急時候，如果一招不慎，我們反會被他連根肅除，豈不是前功儘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