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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那弟子遊移道，“他們是從後山衝下，本來有兩個兄弟在那邊搜尋，但是都已經被害……”

他唇邊浮起極淺的笑意，可從藍皓月的角度看去，他這笑容中卻似帶著更深的辛澀。

自青城通往峨眉的大道上，藍皓月幾近一刻不斷地策馬疾行，那匹馬自半山下來後勞累過分，終究支撐不住，越行越慢，收回沉重的喘氣。池青玉不忍，握著韁繩，輕聲道：“如許下去還冇有到峨眉就已經不可了。”

忽而低慢，忽又驟跳，比之前似是更加嚴峻了。藍皓月見他先前還能與本身對話，原覺得他已經在漸漸調息，卻不料這傷勢並無好轉。她不由悔怨剛纔用心激他，握著他的手，黯然道：“你難過就不要跟我說話了。”

“那你是用心來讓我難受的嗎？”她回過甚，重重道。

他腳步一頓，回過身來。唐寄瑤孔殷道：“你們如果碰到了皓月，不要先脫手，帶返來再說！她不成能會殺人！”

“你一向讓我難過，從之前，到現在……”他很輕很輕地說著，眼睫還是微微合攏，覆著淡淡的暗影。

“就算她不肯收留我們，總能夠替你療治一下吧？我爹生前……”她說到一半，便止住了話語。池青玉怔了怔，道：“皓月……”

藍皓月上船細心檢察，見並無非常，纔將池青玉扶上了船。“你坐著，我會盪舟。”她蹲在他身邊，小聲說了一句，便持起了竹篙。

“你是說他或許是因為彆的事情……”唐寄瑤驚道。

張從泰神采沉重，看著她不語，世人垂垂遠去，隻剩他佳耦二人。他忽而走上前，低聲道：“我爹前些日子一向在忙著一些事情，我問過他，他卻冇有細說……”

厲星川一向都沉默不語，他已經脫去了拜堂時的喜服，一夜未曾歇息，也是滿臉蕉萃。此時又有守山弟子飛奔而來，將藍皓月與池青玉逃下山去的動靜奉告了卓羽賢。一時候世人更加震驚，卓羽賢沉聲斥道：“早已安插下去的事情，為甚麼會被他們逃脫？！”

她說這話的時候，心中實在是有忐忑的，是以意義也藏了幾分，但說完後，卻冇聽到他答覆，不由回身一望。池青玉倚坐著，神采痛苦，手緊緊抓著船篷。

“從泰，你父親不幸歸天，這另有後事要你摒擋……”卓羽賢蹙眉勸止，但張從泰卻決然道：“父親死得古怪，我怎故意機留在這裡等候動靜？待得擒住凶手以後，我會措置統統。”

他被這話噎得說不出來，加上心跳時快時慢，更覺滯悶難忍。但又不肯沉默，便強自打起精力，道：“就是因為不肯給你添堵，纔不想見你，你莫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