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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了意垂下視線，拈動手中佛珠，“但願真如卓掌門所說，殺人者必將償命。”

“如何……”

了意正色道：“卓掌門，我了意做事自有分寸，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何況藍皓月雖嫁到青城，但也總有家人，您無妨等唐門的人到了以後再與他們商討，不要堵在我峨眉門前咄咄逼人。”

張從泰一時冇法辯駁，隻是撐著岩壁，低聲道：“我冇有不信賴你的意義，但感覺此事很古怪，便想請你說出本相。”

張從泰歎了一聲，回身朝穀口走去。厲星川一起上緊隨厥後，等他回到歇息之地，厲星川也躺在了樹下。長夜漫漫，浮雲遮月，又過了好久，厲星川卻忽而坐起，朝著卓羽賢伶仃打坐憩息的山洞而去。

卓羽賢轉頭看了看厲星川，又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加坦白了，星川的新婚老婆藍皓月在婚禮上出走，與神霄宮弟子池青玉一同分開青城。而就在他們私會之處，發明瞭張師弟的屍身，我很思疑是他們兩人因被撞破私交而脫手殺人，是以便帶著眾弟子追下山來。傳聞他們倆已經到了峨眉，還請師太不要包庇，儘快讓我帶他們回青城。”

“掌門說我爹是被藍皓月與池青玉所殺，你是如何想的？”張從泰盯著他道。

了意神采凝重地點了點頭，低聲道：“見了他們，不要多話。”

第九十五章舊址尚存草木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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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皓月扶著池青玉進了這小屋，屋內空空蕩蕩，僅在牆角處有兩個坐墊，前麵置有簡樸的幾案。“先坐一會兒吧。”她將池青玉扶至牆邊，讓他坐了下來。

他如許說了，張從泰不由泄氣了幾分，遲疑半晌，又道：“那等找到藍皓月與池青玉以後，我們不能急著脫手，要好好查問纔是。”

厲星川俄然抱拳道：“師太，我雖未曾目睹，但曉得皓月必然躲在了峨眉。她帶著池青玉無處可去，除了在此，還能有甚麼容身之地？即便師太不體貼青城派的事件，但皓月已是我的老婆，我作為丈夫的尋到了此地，師太也不讓我進山去勸她轉意轉意？”

“厲星川，你不要騙我！”張從泰皺眉道，“我爹已經死了，這事隻要你才清楚！”

張從泰逼近他，抬高聲音道：“我爹在歸天之前，是不是找過你幾次，他到底在跟你商討甚麼事情？是不是與掌門有關？”

“我明白，請替我感謝師太。”藍皓月接過藥瓶，低聲道。

“我當然曉得。”張從泰急道，“我問過他，他卻隻說，但願能讓我出人頭地，其他的事情由他來籌辦。但掌門向來偏疼鴻千師兄，又怎會正視我們俗家弟子。我這纔想到，是不是我爹與你在暗害甚麼事情，卻反而觸怒了掌門……”

卓羽賢腳步一頓，冷冷道：“那已是舊事，殺人者早已償命，師太還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