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秘辛（上）[第2頁/共3頁]

柳嫣然是何時被先帝看中、臨幸的我不曉得，隻要一日，我俄然被宮中管事的寺人調出了浣衣處，說讓我去侍侯有孕的柳嬪。待我惴惴不安地前去柳嬪的居處時我才發明，那有孕的柳嬪，竟就是我的好姐妹柳嫣然！當時我那種鎮靜與高興的表情，的確無以描述。當是時，我尚不知大魏那‘殺母立子’的國律，直覺得柳嬪現在受寵，隻要誕下龍子，便可母憑子貴，扶搖而上，乃至母範天下。而我跟從著她，此後也能過上安生的好日子。是以我也不敢掉以輕心，侍侯柳嬪更是上心——卻從未認識到，我的好姐妹，現在的柳嬪娘娘，自有身以後，臉上便從未有過笑容。

李嬤嬤因而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或許是因為這些事壓在她內心太久，現在想來，竟覺彷彿一夢。

當是時，先帝一向有一件憾事如梗在喉。宮中妃嬪雖多，卻未有人誕下皇嗣。先帝為此事一向大為煩惱，也曾思疑妃嬪為‘殺母立子’之說所忌而保全本身，從而避子以避禍。為此，先帝大肆搜察過眾妃嬪的處所，也曾發明並措置過一些避子的妃嬪，但後宮仍然無所誕育。

月然忙笑著點頭，心中卻自有一番事理：“嬤嬤這就不懂了罷，正因為月然畢生大事不決，以是才指著商女人能夠成為我們的主子呐。你想想，商女人那麼仁慈，也冇有甚麼架子，待我們這些下人也好，王爺又是如此的寵嬖她……若她當真當了我們的主子，她是斷斷不會把我配給哪個不成器的小廝家奴的，對不對？”

說到此處，月然抿唇一笑，“以是說，我們王爺的母妃，當今的太後也是很有見地的，不但保全了本身，還保全了王爺。現現在，舒妃已是太後，就算我們王爺未登大寶又如何，天下不也儘皆在手嗎？”

皇子元淳兩週歲慶宴時，舒妃便率各宮妃嬪、朝臣向皇上請命，以淳皇子天姿聰慧，頗似聖恭之說，請立太子。當時，我已知大魏那條天殺的國律，聽舒妃請命，又見柳妃神采刹時煞白，便知舒妃用心安在……那一日，或許是天意吧，合法我為柳妃急得一頭盜汗之時，跪在地上的舒妃，卻不知為何俄然暈倒在地，被人抬回端寧宮中。

李嬤嬤斜睨了月然一眼，搖了點頭，慢悠悠隧道，“知其一不知其二。你隻見王爺親母現在貴為太後，王爺又重權在握，端得是人生快意，卻又安知太後還是舒妃時所思所想，又讓王爺經曆過如何的痛苦？”

月然忙點著小腦袋，“想聽想聽。”

月然看李嬤嬤神情，不感覺有些獵奇地問道：“王爺如本幼年氣盛，又是大魏最高貴的親王，府中嬌妻美妾無數，如許的人生，試問幾人能有？可嬤嬤為甚麼每次提及王爺，卻總覺王爺不幸？到底當年大魏宮裡產生了甚麼，王爺母妃舒妃，當年明顯是大魏最受寵幸的皇妃，何故最後倒是讓體弱多病，無所依仗的淳王爺成了當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