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叁·禦書房內[第3頁/共4頁]

在第六個宮女紅著臉籌辦分開時，鳳皇開口了。“茶壺放著，下去。”

“是臣多事了，陛下恕罪。”

“朕才十二歲喲。”

公冶白做出口型，無聲地答覆：玉瑤宮。

“你們……在笑甚麼？”

公冶白略加思考，聯絡剋日安樂王的行動，模糊猜出了：“安樂？”

那裡有甚麼皇朝百富錄，他手裡有一本偷稅漏稅橫征暴斂的贓官貪吏名冊纔是真！何如先帝昏庸，使之明珠蒙塵已久，現在陛下三言兩語點破他上任以來最想做的事，他辛苦彙集的東西得見天日，哪有個不歡暢不衝動的？

解東風很有些心疼地看著麵龐略顯稚嫩的陛下，心道再如何強大也還是個孩子。他天然不曉得他眼中這個孩子內心想的是――

解東風聞聲幾個關頭字眼，雙目發亮道：“房產地步？有多少？”

解東風猛地昂首，見陛下一臉狡頑笑意，雙眼驟亮，心領神會道：“微臣領命！”

“安樂王的房屋田產，解愛卿可有興趣？”

朕才十二歲喲，甚麼龍宛轉、魚比目、翡翠交、鴛鴦合、背飛鳧、野馬躍，甚麼雙龍環繞、丹穴遊龍、貓鼠同家、老夫推車、天旋地搖、猛龍盤柱、觀音坐蓮，更彆提甚麼一夜禦數女的，朕纔不曉得呢！

鳳皇彷彿看出了他的迷惑不解，歎了口氣道：“解愛卿啊解愛卿，你可曉得乾坤殿那張龍床上躺過多少人？”

“向公理，向天下間無數饑貧的百姓。”

鳳皇丕然變色，慍怒道：“先皇修整多次不見爾等進諫，卻來講朕，難道欺朕幼年？”

他答得極快，臉上殊無半分懼色，鳳皇大怒，禦書房內一時候墮入無聲的對峙中。

鳳皇心中還是忿忿，不過看在桂花糕並不是清鳴親手做的，也就算了。低頭看食盒，見到一碗地瓜粥，一碟椒鹽花生，一碟五香豆腐乾，另有一個剝好了的雞蛋，固然不是他最喜好的菜色，但久違的香味還是令貳表情大好。

清平郡在皇朝的極南之地，為夷族聚居地，雖是富庶之地，卻向來為夷族自治，是三年前那場動亂停歇以後才達成的朝廷特派官員與夷族長老協理處所事件和談。現在朝，那邊的特派官員，也就是公冶白口中的老四，剛好又是夷族現任女族長的上門夫君。

解東風受寵若驚地領命起家坐到一旁，心道陛下翻臉還真是比翻書還快，遲遊移疑又想詰問先前議論的事，被公冶白製止了，因而一肚子話又壓了下去。又見天子桌上幾道簡樸的家常菜色，不像禦膳房會做的，心中疑竇更多，隻好用眼神問公冶白：食盒那裡送的？

鳳皇俄然下了軟榻，走到他麵前正色道：“解愛卿，帝師見朕是有要事啟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