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柒·圖窮匕首[第3頁/共4頁]

他的嘴角又在旁人看不見的處所，彎起了稚氣的弧度。

一時候，二人之間又墮入沉默。

一個清脆的聲音驀地響起。清鳴橫眉，回身即道：“你還敢來？”望向門口，卻不見人影。

這些天然冇需求同清鳴說，以是鳳皇隻是閉了閉眼，閒適道：“不說這個了，歸正不急。說不得朱相有更合適的人選，皇後也未見得就是你。你看不上皇後這位子，莫非我很看得上你麼？”

火光照著金黃麵具，反射著熠熠光芒。這一刻青麵獠牙，煞是陰慘瘮人，下一刻又因為舞步的轉化而變得寶相寂靜，再下一刻，變故陡生！

吐出嘴裡的土，清鳴的臉終究完整黑了下來：“皇你個大頭鬼！關門，爾雅咬它！”

一道沉穩端嚴的嗓聲響起，鎮國公對著朱丞相一揖：“朱相為三朝元老，功臣以後，忠心為國，本帥夙來愛護，但相爺可知你忠心所向的這位君上乃是——”倏然揮袖指向上位的鳳皇，字字鏗鏘道：“不仁不孝之徒！”

解東風一番慷慨陳詞，激起座下部分官員擁戴。

“輪到我咬了？”

隻見舞群中銀光一閃，一道人影揉身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到了鳳皇身邊，銀光抵在了他的喉間。

“冇那麼簡樸的，小拙。他糾集舊部，招兵買馬，短短半月，整整十萬之眾，有此才氣又有反心的人，你感覺我能留？”

清鳴垂垂鬆了口，漸漸從地上坐了起來，低著頭。

“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

不知過了多久。

鎮國公在一片辯論聲當中，麵上交雜著激狂與壓抑，更加猙獰，叱道：“眾臣僚慎言，莫忘了頸上的利器。我雄師已包抄皇城——”

這不是祭天的禱文麼？另有這聲音，歡暢得真耳熟……清鳴眼角微微抽搐：“八哥，你如何也出來了？”

鳳皇額上青筋儘現，盜汗滑落，明顯是痛極了，臉上卻無聲地笑了起來：“對勁了？高興了？”

“鎮國公，你可知你此舉何罪？”

“先皇遺妃？”鳳皇輕笑。“敢問先皇哪一道旨意封玉瑤宮為妃了？”

“且慢。”鳳皇俄然打斷了他。“朕很獵奇，你篡位勝利後是要自主為王還是另有籌算？”

變故來得太快，導致世人醒過神的時候，場麵竟讓一群舞者節製住了。

清鳴身著盛裝，還是蒙著麵紗，坐在鳳皇右手側，難掩鎮靜地察看麵前本來隻能在書中見到的統統，被米酒襯著過的雙眼更加現亮。

“出來了出來了！”門外飛進一隻通體玄色的鳥兒，恰是魚目混珠渾水摸魚養在玉瑤宮鴿子群裡的八哥。隻見它繞著屋子飛了一圈，最後停在爾雅身邊，伸爪撩了一下它的羽毛，嚷嚷道：“爾雅來得，我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