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佳人有意[第1頁/共4頁]

鐘離權、石岩童同時問道：“如何驗得？”

鐘離權、石岩童各自一間房歇息，楊章則與嬰兒同房睡。連日怠倦逃命，身心俱乏，楊章天然就寢深沉，石岩童入他房中，抱走孩子竟一點未有發覺；鐘離權更加忽視，道人在半夜時分要做那打坐入定的工夫，早已是神入虛無之境去了。直到雄雞報曉，這兩人才醒來，一看留書，大呼不好。鐘離權煩惱不已，大喊被騙，道：“楊兄，枉你我美意顧問於他。昨日他見我們度量嬰兒，便一起跟蹤。現在想想，莫不會他就是牙儈估客吧？或者他曉得了震兒的出身，拿他報官領賞去了？看來此民氣裡一向打著主張要騙孩子，我們這是著了他的道兒啊。”楊章糾結萬分：“這石兄弟如何看也不像牙儈估客啊，更不像那種奸邪之人。我倒甘願信賴他真是帶了震兒去破案。”鐘離權再道：“楊兄，即便如你所想，就憑石岩童那稀鬆的拳腳把式，的確是帶震兒去給牙儈估客送禮啊。”鐘離權此話真如好天轟隆驚醒夢中人，即便沉穩如楊章，當下也是陣腳大亂。二人商定楊章往西去尋，鐘離權則向東去找。

這一夜，石岩童徹夜難眠，心複鎮靜，自小慕道，本日終究能夠實現。可眼下這長安少女失落之事，倒是全無眉目：那拐人的牙儈估客做這行當都是暗中停止，不成能讓人彼蒼白日之下逮個正著。如這般亂闖，幾時能碰到他們？想到此，石岩童俄然記起楊章度量的嬰兒，心道：倒不如我以嬰兒做餌，引他們呈現。剛到五更天，石岩童便捲了嬰兒杜震，留書一封，上寫“借嬰兒一用，案破當返”，破案去了。

林青兒正欲發作，耳邊俄然傳來幽怨之聲：“好笑巍巍無情漢，空負期期才子意！”林青兒一驚，道：“壞了，婆婆來了。”林青兒話剛說完，一人影跳落石岩童麵前。石岩童一征，再細心瞧看，來人是位老婦，年紀約莫5、六十多歲，後背微駝，手持一把鳳頭柺杖，身著紫衣長袍，滿頭銀髮盤坐一髻，雙鬢垂至胸前。在看那眉眼當中，彷彿有一絲愁雲隱現。正此時，老婦眉頭一緊，石岩童頓覺四肢有力，頭暈目炫，立時癱軟在雪地之上。林青兒大呼：“婆婆，不要啊。”那婆婆回道：“我隻是讓他睡著，你竟如此嚴峻此人。青兒，你莫不是對他一見鐘情了吧？如是如許，婆婆現在更是不能留他活命。”說完便舉拐要砸，林青兒頓時撲到石岩童身上，壓著了懷中繈褓，立時傳來哭泣之聲。那老婦用柺杖一挑，便翻開了林青兒，然後從石岩童懷中拾起繈褓，看後道：“可惜不是女娃娃，要來無用。”話剛說完，竟把繈褓仍了出去。也不知她哪來的怪力，繈褓竟如離玄之箭飛速射向暗巷當中。這老婦如此殘暴之舉，林青兒卻如司空見慣，極其冷酷，隻是再次護住石岩童，恐怕婆婆對他傷害。婆婆倒是隻看著繈褓射去的暗巷當中，道：“送你如此大禮，還是不肯現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