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嫁禍[第1頁/共3頁]

“莫非是山上落下來的”，看管甲自語道，昂首看了看，又去逗蟲兒。

“哈哈哈……”看管乙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這個不算。我們是匪賊，人都殺過，還提甚麼銀兩？”

阿六多孔殷地問道：“你行不可？”

抬頭間，那一輪落日隻暴露頭頂，發著昏昧的光芒。

阿六多不時攙扶，也耗去了很多體力。

刀身泛出的白光不時刺痛兩個看管的眼睛，兩人抖索不止，恐怕老邁一時火起，上前對本身動刀。

風追著火焰跑，呼呼地響。

“我是他們的大哥，他們看管犯人，我當然也有一份。”懷遠振振有詞，又說：“我才吃過飯，走路消食，順道去看看哩。”

他們一手舉著火把，一手揮動大刀對著樹木花草亂砍一氣，口中唸佛似的嚷著“出來，給老子出來”、“出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等話語，純粹就把找人當作了一種消遣。

一個看管嘴裡銜著青草，仰躺在一塊大石上。

那兩個賣力看押武源的強盜，現在正跪在一眾老邁和大小頭子跟前，聲淚俱下地報告事情的顛末。

悲傷處，阿六多落下了眼淚，恐人瞧見，忙揮袖拭去。

“彷彿不是你？”看管甲走到看管乙身邊，“哎，我說，你瞥見誰扔我了嗎？”

看管甲冇有大喊小叫，走到看管乙身邊，說：“起來了兄弟，上麵彷彿有人，咱倆看看去。”

看管甲一蹦三尺高，說道：“你們兩個，到底誰扔老子？”

阿六多再朝看管甲扔了一顆石子，正落在臉上。

“必定是你小子使出的苦肉計。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你用心把他打昏，讓人不好思疑到你頭上。”大頭鬼按捺不住，嚷了起來。

武源沉默不語，看管乙也不回話。

見兩個看管進了一旁的林子，阿六多攀著石壁，幾個騰躍，落了高山。

“是哦。兄弟，我們就是乾好事乾很多了，上天來報應了。”

逗蟲兒的看管甲咧嘴笑了，“這下到你了吧？說了天在報應，你還不信。”

跑了一段，模糊聞聲身後的呼聲。

“漸漸地說……莫哭……彆小娘們一樣……”赤焰鼠坐在一把太師椅上，搭著腳，手上把玩著一把明晃晃的小刀。

他腹內空空，手腳有力，全憑一股毅力在對峙。

舉著火把的匪賊在滿山找人。

武源輕視地笑了笑。

“兄弟……”武源淚眼恍惚地跪地磕了個響頭，從速下山去了。

“疑神疑鬼，哪來的人，要去你本身去，我在這守著。”看管乙伸指挖著鼻孔。

過了山頂，山道直通山下。

看管乙閉眼點頭。

武源氣喘不止，大汗淋漓。

阿六多看看四周，跑進另一條巷子。

另一個看管在用樹枝逗弄一隻爬蟲，不竭催促著“快爬，快爬”。

看管甲四下張望，說道：“見鬼了，好端端天上落石頭了？”

夜色烏黑的時候，山上火把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