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太上皇惦記的人[第1頁/共3頁]

太上皇側身看著他們倆，問道：“小糯米都好了麼？”

“很多年冇見了。”常公公輕歎，“想起來，有三四十年了吧？至於落神還在不在京中，除清閒公以外，怕也無人曉得，至於首輔說落神是看在太上皇的份上，那或許首輔與落神也見過。”

宇文皓看著元卿淩，他們在一起以後，有幾次差點生離死彆，是以更是曉得，也是以更傷感。

常公公道：“嫁給了豐安親王。”

明元帝見他精力，也就放心了很多，對宇文皓和元卿淩道：“你們兩人今晚就臨時留在乾坤殿吧，明日等好些再出去。”

宇文皓道：“我不困，陪著你吧。”

太上皇漸漸地閉上眼睛，輕聲道：“死不死的，現在想實在是太早了，哪怕就一天，這一天對於將死之人，還是很冗長的，有十二個時候呢，能做好多事，能與身邊的人說好多話。”

元卿淩讓宇文皓先到羅漢床上去歇著，她先守著太上皇，因為太上皇還掛著水，她是走不開的。

真不愧是太上皇。

皇祖父的後宮人很少，真正有封號的，除了皇祖母以外，另有兩位太妃，此中一名太妃已經駕鶴歸西，另有一名太妃也身材不好，鮮少出來。

太上皇這一句你先死，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道儘了人間悲歡聚散。

“他們相愛過嗎？”元卿淩問道。

常公公頓時很難堪，“那豈不是要主子扔下您先走了？”

宇文皓猛地昂首，“豐安親王？那……那不是皇祖父的兄長麼？他當年曾被立為太子，後不曉得如何回事，又被廢掉，才立了皇祖父的。”

常公公道：“不怕，主子陪著您。”

太上皇笑罵道：“孤纔不要做老妖！”

說完，趕鴨子似地往外攆人。

三人守在他的身邊，等聽到輕微的鼾聲傳來，常公公才招招手，表示他們到羅漢床那邊去。

“是！”宇文皓應道。

“嫁人了啊？”元卿淩想想，若說幼年就熟諳，現在都老了，必定早就嫁人了，冇甚麼好驚奇的。

這話，太上皇說得輕描淡寫，但是，聽在元卿淩和宇文皓的耳中，卻有一種沉重有力的傷感。

宇文皓和元卿淩都怔了一下，常公公卻渾身一震，然後漸漸地垂下眸子，悄悄感喟。

“想得美，你有千百歲的命嗎？有這福分麼？”太上皇哼道。

悄悄地吐了一口氣，看不出來他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歎了一口氣，“許是幻覺，本來是幻覺啊。”

朋友是如許，親子乾係是如許，伉儷也是如許。

“女的？”宇文皓震驚，“皇祖父嘴裡念著個女人的名字？”

宇文皓和元卿淩都笑了起來，但是這笑容裡頭，有太多的酸楚。

元卿淩寂然起敬，暗戀啊？暗戀需求多大的勇氣啊！

“好了，冇事了。”元卿淩為他拉好被子，“病癒以後，還吃胖了一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