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思過[第1頁/共5頁]

身兼獨孤九劍與辟邪劍法，又有令狐沖十幾年修行的華山氣功打底，放眼全部江湖，我的敵手已然未幾。

“報！當朝天子欽點令狐公子為殿試第1、榜首狀元，封文淵閣大學士，執掌內閣，宰執天下！”

三

辟邪劍譜我自是趁著劉正風師叔金盆洗手華山派儘數離山時，悄悄去林家朝陽巷老宅取來貼身帶著。之前不敢練，是防那風清揚看出端倪，眼下倒是最好機會。

小冊子是一本叫《笑傲江湖》的小說，這小說看得我悚然驚懼，裡頭描畫得各種情境對我來講過分熟諳，五嶽劍派、日月神教，每一著筆處都令我曆曆如目，更是提到了我“陸大有”的名字。遵循書裡的記錄，我會死在華山二弟子勞德諾手裡，草率走完這平生，乃至連報平生大仇的機遇也未曾有。草率的生，草率的死。早在我來到華山派之前，我內心對於大師兄的敬佩欽慕就到了幾近病態的境地。

我：“……”事已至此，我還能說點甚麼？

“報！少林方丈差人送來少林絕學易筋經，助令狐公子內功無敵！”

大師兄奇道：“是何戰略？”

殺心一起，北風四散。

我伸開手掌，暴露一麵青色銅鏡，唸了一聲：“換。”

我含情脈脈地看了一眼大師哥：“現在我是男兒郎，你是女兒漢，非論是銀河抑或深淵，再擋不住我們兩廂甘心！”

一瞬之間滿足並篡奪了我的平生尋求，人生之撼，一痛至斯。

令狐沖長劍一抖，刺破了我的胸膛。我雖和令狐沖換回了身材，見地仍在，這一劍是他教過我千百遍我才使練圓轉的“蒼鬆迎客”。這裡頭寄寓了我們多少甜美舊事。

“這是如何說的，彷彿我令狐沖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教妖人似的！”我不由大是憤怒，收裡長劍錚然嗡鳴。

嶽不群頭垂得更低：“不不不，這統統隻是因為我們迷途知返，與令狐大俠並無乾係，還請不要掛記。”

來人舉止輕浮、談笑晏晏，不是那萬裡獨行田伯光又是誰？

還是翩翩少年郎的大師兄腰間草率懸著一把木劍，拍拍我的肩道：“根骨也冇有那般差，徒兒包管調教個月餘，他就能打得浩繁外門弟子滿地找牙！”

嶽靈珊一雙如水美目，流瀉過平淡的羞媚：“婚姻大事，全憑爹爹做主。”

本來我必定被此人害死，這世上那裡去尋比這更大的仇怨去。

“某有一計，可收奇效。”說出這番話時，我彷彿已不是華山第六弟子陸大有，而是廟堂上獻策定鼎天下的當朝首輔。

雖早已洞悉來日各種，本來我也還謹慎翼翼地拘著，畢竟冇有充足的氣力前腰桿不能挺得太直。而眼下，全部華山上值得我顧忌的人和事都已經未幾了。

統統的變故，始於那小白臉林平之入了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