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幽林鳥 不知處（四）[第1頁/共3頁]

冇想到真是如此，嵐霜看了，笑著說：“公子真是短長。”小院寂然，屋中人明顯還未起，顧媺上前推了柴扉出來，讓她們把東西放下，見院中正開的花被夜雨打落了很多讓凝煙和嵐霜去清算一下，又讓趙舒玥將屋簷下放的小爐子升起來煮些茶。

凝煙和嵐霜一人抱著琴，一人抱著書畫跟在顧媺身後，趙舒玥則謹慎扶著顧媺。

沈昭留步仔諦聽了半餉，“怕是王妃在。”

顧媺含笑彈著，凝煙和嵐霜相視一笑，趙舒玥一邊烹茶也一邊笑起來。

顧媺停下琴道：“天子不在京中，早朝暫歇，他們天然得閒了。”

才方纔彈了幾聲，窗戶又被滑落推開，顧謙滿臉無法道：“這就起，這就起。”顧媺笑著道：“二哥昨晚又晚睡了？”

院子裡七七八八的種了很多奇花異草，隻是雨打風吹落了很多，凝煙和嵐霜把落下的花瓣都拾起來用絲帕包了，又拿小鏟子除花間的雜草。

“遠遠就聞聲王妃彈琴了，公子彷彿還在吟辭呢。”趙思垚道。

一起到了顧謙住處，見門口擺著很多青瓷的酒罈，顧媺傳聞很多人上山拜訪又不得其麵，聽聞顧謙好酒，便將帶來的酒放在門口聊表情意。

顧媺公然冇有在府頂用膳，隻到書房拿了剋日收的幾幅書畫，又讓人把她的琴帶上便解纜了。

“那你聽了可聽出是甚麼曲了？”顧媺笑著問他，趙思垚想了想，方纔在山間斷斷續續聽了琴聲，卻連不起來，更猜不出是甚麼，歪頭對沈昭說：“王妃考你呢。”

趙舒玥升起火，拿了一個罈子去前麵的山澗裡取水，返來放在爐子上燒水，不一會爐子上煮的水咕嘟嘟沸騰起來，顧媺將帶來的雲霧茶丟出來煮，少傾茶香四溢，混在潮濕的氛圍裡。

既然醒了顧媺那裡肯讓他再睡，拿了琴坐到窗下的木廊上，叮叮咚咚的彈起來，剛勾了幾聲悠然的《空山新雨》便覺的綿軟了些，指尖一竄改成了歡暢的《紫竹調》。

正順著石階而上的趙思垚模糊聞聲聲音，側頭問身邊的沈昭，“子昭，你可聞聲了。”

顧謙放下窗子，傳出昏黃的聲音，“你先本身玩會。”

“怪汀兒，饒了二哥清夢。”嘴上告饒，但顧媺臉上卻冇有涓滴悔色。

說著話，春和已經已經帶著兩人出去，見顧媺席地而坐也不驚奇，上前施禮：“王妃。”

顧媺複又彈起來。

趙思垚笑著道：“真是好運氣，又能聞聲馮公子和王妃琴簫合奏了。”

夜間落了一陣雨，石階上長著綠茸茸的青苔，太陽還未升起，山間氛圍清爽，顧媺也不焦急，帶著幾人慢悠悠的賞識著山間的風景。

沈昭呷了一口，溫熱的茶順喉而下，留下滿口芬芳的香味，回味又似冰雪帶著點冰冷，“恰是隆冬可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