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意外[第2頁/共3頁]
處理了李帛虎,苻緘纔好似俄然想起了靳羲,轉頭望了他一會兒,輕描淡寫道:
“哎,你老盯著我看乾嗎,我又不是女子,”季玄被黎雪這麼直視有點不爽的道。
“降罪就不必了,此番荀卿與晉軍血戰襄陽,終得班師,功不成冇,”苻閉口氣不那麼峻厲,安撫道,“回府好生休整,不要胡思亂想。”
黎雪被死得七竅生煙,倒是靳羲雲淡風輕道:
黎雪是靳羲的副將,出世入死多年,二人私交甚深,能夠說黎雪是靳羲的親信,而季玄是靳羲在鎮守襄陽時熟諳的一個“怪才”,嬉笑怒罵皆成文章,因靳羲為人樸重,忠孝節義,二人很快變成了莫逆之交,隻是這季玄秉承“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原則,並不與任何人來往過密,保持著若即若離,閒雲野鶴的姿勢。
這話說的不包涵麵,荀策神采大變,難堪,屈辱,憤怒堆積了他一臉。
實在他也明白黎雪的意義,可他受不了的也是黎雪的呆板,連笑都像是擠出來得,“另有,你甚麼時候變得這麼脆弱,動不動就咳嗽,要不要給你請個郎中,不,太醫來……”
苻緘公然說到做到,傍晚,季玄和黎雪就被幾個禁衛軍帶到荷塘閣樓裡,與靳羲打了個照麵。
禁衛軍告彆而去,靳羲帶著季玄和黎雪進了配房裡,三人席地而坐。
文武百官這纔沒了聲音。
“時下已是春季,朕甚少疇昔了,”不等一個大臣說完,苻緘慢悠悠的打斷道,“再一個,那邊最是清淨,朕如果去尋靳將軍說話,也有個好去處。”
“臣失策,還請陛降落罪。”
“朕明白荀卿指的是慕容暉將軍,”苻緘以餘光瞄了慕容暉一眼,又轉頭看向荀策,不緊不慢道,“但你明知此中啟事,慕容卿是被逼上梁山,他才真正配得上“棄暗投明”四字,而李帛虎呢,食君俸祿,不思儘忠,卻恩將仇報,再則,”苻緘走下台階,行至荀策跟前,臉上毫不加粉飾的嫌棄,“慕容卿一身是膽,勇猛善戰,文能安邦,武能興國,朕叨教李帛虎會乾甚麼?留著專門給你荀卿通風報信,行這等雞鳴狗盜之事麼?”
靳羲就如許住進了荷塘閣。
“也好,這兩人先與你同住荷塘閣一陣子,其他之事今後商討。”苻緘點頭道。
“傳令下去,將邀月宮不遠的荷塘閣騰給靳將軍居住。”
靳羲曉得他脾氣如此,並不指責,由他去,黎雪雖有怨念,卻也把他如何,許是這份難能寶貴的自在,反而把季玄緊緊“栓”在了靳羲身邊。
“俘虜裡兩個彆離叫黎雪和季玄的,一向是我的貼身侍從和老友,我風俗事事找他們,不知可否――”
“那是在大晉國,我行我素也就罷了,”黎雪不依不饒的數落道,“可現在在敵……”話到此猝然一頓,改口,“杞國當俘虜,殿下處境艱險,他竟然還這麼不著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