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頁/共5頁]

先帝本來的一些嬪妃都民氣惶惑,深怕落到殉葬的了局,建華帝卻在出殯前頒佈了一道旨意,意為大晉百廢待興,儉仆為上,先帝更有好生之德,免除活人殉葬之舊製,未被臨幸的宮妃能夠自在挑選留在宮中或出宮,嬪位以上的則同一安設到慈寧、永壽二宮,奉以太妃、太嬪之禮。一時之間,內宮中人齊聲獎飾晉武帝仁慈聖明,乃古往今來可貴之明君。

永壽宮很大,主殿住著疇前的李貴妃,田蘊秀則被安排在西北角落一座偏僻的側殿,她很不歡暢,也不去和那些疇前的姐妹們閒話家常,隻是本身一小我獨來獨往,偶爾西施捧心般地在天井裡葬花葬葉,自憐自艾,就連撫的古琴也聽起來一股苦楚的味道。

“是你的親人嗎?是被先帝殺了嗎?你當刺客是為了報仇嗎?你那天殺的人是誰?你如何逃脫的?”喬梓憋了好一會兒,終究冇忍住與生俱來的獵奇心,連珠炮似的詰問起來。

她陰陽怪氣地笑了笑,憋著嗓子說:“你要殺就殺,我如果皺一皺眉頭就不是豪傑豪傑!”

喬梓舔了舔嘴唇:“能加個紅豆沙羹嗎?”

脖子上一鬆,新奇的氛圍頓時鑽入咽部,喬梓站立不穩,一頭栽倒在那人的肩頭,眼淚鼻滴都糊在了那玄色錦袍上。

“誰哭了?我那是被風迷了眼睛!”喬梓順手揪著他的衣袖抹了一把眼淚,“再說了我……本來就不是男人漢大丈夫。”

罵到最後一句,她的聲音已經帶了幾分哽咽,無儘的驚駭襲上心頭,她不會真的要被殺死在這裡吧?這世上另有人會記得她的存在嗎?或許隻要木槿看到她的屍身纔會掉上幾滴眼淚吧……

那人冇有說話,喬梓有點活力了:“我都奉告你我的名字了,你懂不懂甚麼叫禮尚來往,算我看走了眼,還當你是個蕭灑稱心的俠客。”

那人看了她好一會兒,輕哼道:“是嗎?我如何傳聞他還長得挺斯文的,是都城四傑之首。”

這個男人是死是活關她甚麼事?她為甚麼抽了風似的把人拉了出來?在這個特權社會裡這麼久了,她如何還冇有學會明哲保身,非要上杆子惹點是非?

這天用罷晚膳,田蘊秀把喬梓叫進了正廳,她神情凝重,沉聲道:“我自被貶後,看儘情麵冷暖,本來已經心如死灰,幸而有你們三個不離不棄,從今今後,你們三人就是我的親信,今後我們主仆四人有難同當,有福共享。”

“是你,”那人嘲笑了一聲,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那晚讓你跑了,你竟然本身奉上門來,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田蘊秀欣然一笑:“好聽又有甚麼用,我隻願青燈古佛,以求重修平生。”

喬梓不由得一顫抖,直覺不是甚麼功德:“田太嬪言重了,有甚麼事固然叮嚀主子就是了,隻是主子冇甚麼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