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初露端倪[第1頁/共4頁]

對於胞兄，她也有種記不起來的錯覺。

而後，他起家，喊了淩青菀的丫環，“踏枝，把女人的藥端出去。”

這是她哥哥。

可淩青菀總感覺，他應當是個粗人。她的哥哥，是個聲音宏亮又醇厚的男人，不是這般和順......

腦筋裡卻清瞭然很多，繞在心頭的陰霾，散去了大半。

他笑起來很都雅，眉梢飛揚，神采光輝。淩青菀細心看他，但見他寬額高鼻，星目薄唇，是個俊美風|流的少年，莫名感覺心安結壯。

她昏睡入夢，醒來夢散。

“那就彆吃了。”大哥不見驚色，淺笑道。他揮手，讓兩個丫環退出去。

淩青菀眼眸沉了沉，不明以是。

“吃藥了？”母親又問淩青菀。

夢裡是非常壓抑，並且痛苦。

沉吟一瞬，他用若無其事的口氣，問淩青菀：“菀兒，娘說你昨夜鬨著要找mm。是哪個mm？”

“大哥餵你喝，這是娘交代的。”大哥隻是淺笑，還是舉著湯勺，喂她喝藥。

半晌，母親和大哥連袂而至。

夢裡的統統，彷彿蒙了一層黑紗，幽黯、冷寂、影影綽綽的，甚麼都看不清楚。

她迷含混糊想著，喝下了送到唇邊的藥。

母親四十韶華，白淨臉頰添了光陰的紋路，溫婉貞靜。但是，她雙瞳如墨，清澈好像少女，儘是聰明。

“......想娘了？”大哥又問。

“附子、乾薑是主藥。”聞到了藥香，淩青菀腦海中俄然冒出這些，“另有人蔘......”

***

她任由阿誰聲音，一遍又一遍，從苦楚轉為絕望，乃至歇斯底裡，喊著她姐姐，隻求她能迴應一句。

淩青菀隻是點頭。

不是因為病，而是因為夢。

淩青菀點頭，道：“不疼......”

她的聲音，沙啞中帶了幾清楚朗，比昔日好多了。母親很欣喜，又摸了摸她的胳膊，唸了句阿彌陀佛。

這個題目，把她也難住了。

“冇事。”大哥瞧見了她蹙眉，笑著安慰她，“藥並不難喝。大哥給你買了蜜餞，喝完了就吃，可好？”

“我甚麼時候學醫的？”

大哥就笑。

“人蔘、附子、乾薑，另有桂枝......嗯，祛風寒的。本來，我是染了風寒。”淩青菀一邊喝藥，一邊想著。

踏枝回聲，幫她撩起了床幔。

她睡著了，又進入夢境。

藥勁上來了。

獨一記得的，是夢裡有個柔滑的聲音，歇斯底裡的哭喊著她：“姐姐，姐姐！”

她聽到了低低的抽泣聲。有人用被子蒙著頭，在小聲抽泣，哀痛至極。

那是她母親，她記得。

淩青菀又怔怔望著他。他的神態，熟諳又密切；但是他的臉，好似不對。

她好似說了甚麼，母親嚇得把藥碗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