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頁/共4頁]

約莫老太君也覺本身有些孩子氣，瞪了懷清一眼道：“你這丫頭莫笑，那藥湯子喝的我真是怕了，吃一回藥，我這嘴裡都能苦上半個月。”

久而久之，葉之春也有所偏好，故此，懷清這字倒頗和心機，略沉吟，提了湖筆彆的謄抄了一份遞給葉安，把懷清寫的這張藥方留下來，順手夾在結案頭的書裡……

老太君斜斜倚在暖炕上，手臂下是一個福壽字的大迎枕，當真好一名繁華的老封君，隻不過氣色有些不好，想是咳嗽的原因。

張婆子目光一閃道：“您老若不樂意讓大夫瞧，不若讓懷清女人給您老瞧瞧脈吧，張家是醫聖先人，家傳的技術，想來懷清女人也是通醫術的。”

張婆子道：“可不是嗎，卻不好治呢，就為老太君這個病，老爺不知費了多少心機，莫說太病院的太醫，隻我們大燕遠近聞名的郎中都來瞧過，雖也有對症的，剛吃下一兩劑的時候見些功效，過不了幾天又犯了，竟是難除這個根兒，本年立秋的時候犯了一回，好輕易疇昔，前兒早晨在夫人哪兒熬了一宿，想是返來的路上著了寒，昨兒半夜就咳了起來。”

這事提及來還是因為皇上，本身是皇上的乳母，四十年前，皇上才兩歲，還是皇子，因皇上生母，已故的太後，觸怒天子，打入冷宮，宮裡自來世態炎涼，榮寵時自不必說，一旦失勢牆倒世人推，誰還管你的死活，皇上身子嬌貴，一來二去便病了。

懷清略沉吟道：“老太君，若民女所料不差，您老這個病有四十年了，且是從秋冬之交，半夜之時起的。”

懷清蹲身一福：“民女給老太君存候。”

懷清跟著張婆子，剛至廊下便聞聲兩聲咳嗽傳出來，懷清愣住腳，張婆子低聲道：“這是老弊端了，每逢秋冬必犯一次，若謹慎謹慎些還好，稍一忽視便要延上一冬。”

張婆子早已搬了個繡墩過來放在炕邊上，懷清剛坐下，老太君又咳嗽起來，中間服侍的丫頭忙捧了痰盂來，另一邊兒的小丫頭在老太君後背悄悄捶了幾下，咳出一口痰來，方好些。

懷清道：“老太君這個病，不消那些苦藥也能治。”

懷清忍不住笑道：“老太君放心，我這藥不苦。”

張婆子道：“不是老太君攔著，早請郎中來瞧了。”

想到此，懷清道：“不敢說通醫術，隻不過瞧過些醫書，略曉得些，老太君若不嫌棄，民女給老太君瞧瞧脈吧。”

懷清目光從痰盂裡劃過，內心已有了大抵，老太君漱了口道：“叫你來本是要說話，不想這咳症又犯了，真是老了，不頂用了。”

丫頭忙去劈麵桌案備下，懷清疇昔寫了方劑，丫頭拿過來遞給老太君，老太君接過看了兩眼，又遞還給懷清道：“比不得你們這些識文斷字的，老婆子是個睜眼瞎，你念給我聽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