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情之所鐘[第1頁/共4頁]

“兄弟隻能做這麼多了。”江淩飛拍拍他的肩膀，“好了，明日記得同皇上說尉遲褚的事，告彆。”

靈星兒把花細心插好，又獵奇地問：“門主在笑甚麼？”

季燕然收緊雙臂：“嗯？”

清月領命，在出門叮嚀弟子辦事時，趁便把王爺也一道“請”走了。

兩人誰都冇說話。

季燕然從身後抱著他：“是。”

季燕然替他裹好披風：“還不想睡？”

“冇……冇聽清，像是在聊甚麼凶案的。”丫環道，“見我出來，雲門主就冇再說話了。”

如一個破襤褸爛的空壇，他本隻想修補好裂縫，再苟延殘喘多活幾年，可誰知冷不丁的，卻被人灌進了一碗酒，又甜又醇又上頭，醉得迷含混糊，醉得不知歸處。偶然會冒死想多活幾年，偶然卻又感覺，嘗過這美酒的滋味後，也總算曉得了何為甜，若實在修補不好，就粉身碎骨跌在這滿地酒香裡，也不枉活過一場。

他實在已經有些睏乏了，卻又不捨得睡。丫環出去撤走餐盤，手腳敏捷地替兩人換上了嫩綠春茶，又偷眼看了眼雲倚風，見他精力像是養返來了很多，便偷偷鬆了口氣，低著頭退出去，對院外守著的人悄聲道：“冇事了，王爺正在同門主一起談天。”

雲倚風道：“王爺儘管去查案子，我統統都聽鬼刺的便是，他想來也不捨得讓我死。”

夜已經很深了，有甚麼話，明日再聊也不遲。

“有了巫術殺人的名頭，衛烈倒恰好派兵包抄, 外人進不去。”季燕然將粥碗遞到他手中, “王萬山已經被奧妙送往宮中, 隻留了一具易容後的假屍身在棺木裡, 因案子還冇查明，也不肯定究竟和他有無乾係, 以是王家妻兒俱不知情。”

“誰送給雲門主的信？”

當然，此中也有粗製濫造的，連版都冇印對，這一頁還在翻雲覆雨，下一頁就開端會商該如何養豬養兔、異化飼料，早日發財致富。

“雖說太醫們冇見過你的毒，不過皇兄還是讓他們每日都來一回。”季燕然道，“起碼能幫著看看方劑。”

雲倚風站在窗前，看著遠處天涯透出一抹紅，像未燃儘的霞。

雲倚風點頭：“好。”

季燕然：“……”

雲倚風披著厚厚的外袍，問道：“王萬山大人那頭如何了？”

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凶手一日不就逮，這兩人怕是一日不消停，另有王萬山，也不能老是住在皇宮密室。

“畢竟全雁城的女人都在等著給王爺拋帕子。”雲倚民風定神閒，“我這般愛占便宜，天然也要往前湊一湊。”

連鄙諺都說了，久病床前多戀人。

靈星兒想要出來，也被老吳連哄帶騙帶走，江淩飛敏捷地關上院門，將統統喧鬨都隔絕在外，隻留給兩人一片繁星點點的喧鬨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