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死裡逃生[第1頁/共3頁]

“你若想見他，便乖乖讓我紮針，你想起了阿湛，便能夠去找他。”

乍一看去，殺氣幾近要破框而出，令人不寒而栗。

“嗬，你用心的？”秦湛撣著衣服，似笑非笑地看她。

葉瑾夏回府，葉安之還冇有返來，府裡很安靜，除了袁氏一房看她的眼神過於凶惡，倒也相安無事。

刺殺失利了？

最後一針下去，瘋女人狠惡地痙攣起來，吐出了一口血，身材軟軟地倒了下去。

“不過名字，以示靠近，如何成了登徒子？”

“此次你死裡逃生，下次可就冇這麼簡樸了！”

第二聲尖叫響起，葉瑾夏手一抖，落點稍有些歪了，這一字的骨架便跟著歪了，卻未曾停下，腕上送力，一個殺字躍然紙上。

葉瑾夏一手拿著銀針，一手拿著糕點，衝她揮手，活脫脫一個誘騙小孩子的媒婆。

“大人饒命。”撞到她的人看到葉瑾夏一身官服，也分不清是甚麼官職，立馬跪在地上告饒。

“不準再喊。”葉瑾夏冷聲喝止。

秦湛眼底滑過一絲莫名，旋即洇開些許薄涼的笑意，“如果你這般喚我，倒也極好。”

“......”

葉瑾夏正練著字，狼毫在墨汁裡滾了一遭，濃稠的墨水有細細的波紋，恰如現在的將軍府，任何藐小的動靜都會突破均衡。

葉瑾夏手有些抖，持續半個小時高度集合做這件事，手已經累了，她扶著瘋女人肩膀，拔針。

瘋女人見著一個墨客模樣的人就衝疇昔喊阿湛，秦湛隻是路過也被抓住了。

“阿湛？阿湛在哪？我要阿湛！”瘋女人麵前一亮，立馬四周張望，一聲一聲喊著阿湛，幾近要哭出來了。

“阿湛！”瘋女人俄然展開眼睛，眼底的光雪亮，葉瑾夏下認識地退開，公然，瘋女人脫手了，底子不認得她們，也幸虧阿七眼疾手快把葉瑾夏拉開，不然那一掌下去，葉瑾夏是受不住的。

她放下筆，勾唇微微一笑。

“想。”看著她手裡的綠豆糕，瘋女人眨巴眨巴眼睛，暴露貪婪之色。

瘋女人怯怯地看了眼她手裡的銀針，身材縮到更角落裡去，但嘴上卻剛強得很，還用心放大了聲音，“阿湛。”

風吹過，捲起宣紙的一角，阿誰殺字彷彿也立了起來。

葉瑾夏嘴角勾了勾，並不覺得意。

一向阿湛阿湛地叫著，葉瑾夏聽著都有些煩了。

“不要。”瘋女人不記得彆人，卻記得葉瑾夏連著幾天都給她紮針，“痛，我不要。”

阿七摸上腰間的玉珠，涼涼問道：“若不我把她抓出來。”

翌日，一聲尖叫突破了府裡的安靜。

“阿湛！”瘋女人跳起來往內裡跑，跑到街上，四下茫然，朝一個方向跑，阿七帶著葉瑾夏追，差點冇追上。

葉瑾夏站在床邊，眼神沉著，神采也不似方纔溫軟，很嚴厲，瘋女人似有感到，盯著她手裡的銀針，猶躊躇豫地往外挪了挪，最後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盤膝在她身前坐好，彷彿要英勇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