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五章 機關[第1頁/共3頁]
錦依低頭深思,照巧薇所說,想必絹帛上原是盛的毒粉,如果灑在衣服上,毒物冇法滲入肌理,應當不至於馬上中毒,且聽雨的衣物並無破壞之處,那就隻能夠是打在臉部。
錦依想說讓芊陌來就行,待看到他眼中的體貼,訕訕住了口,就著他的手小口小口喝了,濃濃的蔘湯下肚,這才長長舒出口氣,向他點點頭,“好多了。”
巧薇見聽雨赤著身子,埋著頭不敢去瞧,聽到錦依的話倉猝過來,將金針拿在手中,湊到燈下細心檢察,喃喃自語,“有些像辰砂,不是……”
錦依蹙著眉,看著聽雨胸口淡得將近看不見的紅印,輕聲道:“毒物中在眉心,隨血液堆積到心脈,再過一陣這裡的也要散了,儘數溶於血中……”
芊陌端著一隻大紅漆盤出去,輕聲道:“公孫先生命人熬了蔘湯。”
錦依頭暈得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隻得讓他抱著,進了隔壁的房間。
扶風說完,再次垂下頭來,雙手緊握成拳。
“房內其他線索也一點都尋不到嗎?”錦依迷惑問道。
針炙一道,凡是九針齊出,必是極其耗費心神,發揮轉意針法就更是形同如履薄冰,幸虧錦依極賦醫術天份,針炙之法亦習得純熟,總算未出疏漏,算是有驚無險,此時放鬆下來,隻覺渾身乏力至極。
公孫文見他們又出去,忙道:“他這會兒環境尚好,藥已吃下去一次了。”
轉過甚來,語氣短促說道:“還能再多一些麼?”
錦依悄悄點頭,“你先將書上能找到的砂類都看一看。”說罷,昂首看向站在房間另一頭的扶風。
十幾年來,這兄弟倆從未分開過,兩人道子皆是沉默寡言,卻極有默契,合力脫手之時鮮有敗績,亦算是江湖中名頭響鐺鐺的刺客。卻不料本日兄長竟折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藥師手中,如何叫他不懊悔萬分。
房中臨窗擺了一張大案,此時上麵堆了很多冊本,巧薇正埋頭翻書,時不時又拿起那枚金針,對著案邊的燈光細心檢察。
司馬玉樓將漢白瓷碗取過端在手中,扶著錦依讓她靠在本身身上,親身喂她。
司馬玉樓點頭,“你疇昔看看吧。”
錦依要站起家,卻覺一陣頭暈目炫。
扶風靜住步子,巧薇驚得跳了起來,“蜜斯,你如何了?”疇前錦依行鍼雖也會疲累,卻不如此次發揮轉意針法心力耗損的短長。
錦依轉頭問司馬玉樓:“巧薇那邊如何樣?可識得是甚麼毒?”
司馬玉樓抱著錦依,走到另一頭的羅漢床前,將她悄悄放下,錦依道:“冇事,就是有些乏。”
見到司馬玉樓擔憂的眼神,點頭笑了笑,“無事,隻是太累,歇息一陣就好。”
巧薇過來講道:“那針上沾的東西太少,我辯白不出。……不過看色彩和藹味,彷彿是某種砂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