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城[第3頁/共4頁]

太子垂下視線，加快了步子，剛一到殿門外，便聞聲殷博在內裡奶聲奶氣道――

“阿離。”

固然這一掌拍得又急又猛，卻未帶殺氣，白雪川便順手接下了，抓住對方的手腕帶著一折一鎖，繞了一個圈，懷裡硬生生捱了一肘，方纔停下。

衛將離像是看怪物普通看著他：“你都猜到了？！”

聲音還是天子的聲音，若非調子上比常日冷上三分，太子還覺得是衛將離所謂真假天子之說乃是胡言。

“佛子溫儀消災躲劫的工夫，怕是玄門中也少有人能及。”搖了點頭，伸手摘去衛將離肩上一絲斷髮，笑問：“他此番與你說了甚麼，惹得你大動肝火？”

“蘭亭兄請叮嚀。”

和衛將離想得一樣，所謂亂世論清，對白雪川的措置體例分三種態度，夫昂子天然是分歧意對他門下弟子動手的，卦祖與佛子溫儀則是力求讓白雪川遁入佛門，而其他的密宗首坐、楚秦二皇、與持“大一統”設法的儒門代表葉斐公，大要上看在夫昂子的份上不動聲色，會後便暗裡達成了共鳴，正巧西秦災荒，便以衛將離為引線撲滅這盤大棋。

白雪川在這宮裡還是以梵學大師的身份，是以一起並無人相阻，待到了天慈宮，門前的女官也是恭敬有加。

――不是很懂你們鬼穀門下。

“你冇惹，師父惹了。”

“是以和夫昂子前輩有了嫌隙？”

“阿離既知是那些人害你至此，莫非還要與我為敵嗎？”

這就不妙了。

“正所謂做事留一線，今後好相見，密宗首坐還冇死呢，你對密宗適可而止。”

“你可知現在便是師父出山，我亦有掌控戰而勝之。能敗我者，除非先亂我心。”說到這，白雪川頓了頓，低聲道：“而亂我心者……”

“曉得了，轉頭我會好好經驗佛子溫儀的。他說的與會之人，除二皇外不過是玄門卦祖及摩延提，可對？”

夕照漸落，熙光自從竹簾的裂縫裡落在白衣修佛人的眼睫上，化作一抹幽異沉瀾。

衛將離心知不能在這兒多留，道：“新局已開，你是想和我在這裡耗著，還是各出奇招，早點分出個勝負？”

“蘭亭兄剛殺了寂靜王，密宗那頭找不了我的費事，多數要去找你的費事。與其今後等著他們來尋仇，何不留下來一把火燒個清淨安閒？”

衛將離垂眸道：“……我如果甚麼事都讓你曉得了，我另有勝算嗎？”

白雪川略一深思，鬆開衛將離，道：“佛子溫儀此人最好說些如有若無之事誤導彆人，你不必過於在乎。”

殷博這一串搶白，太子噎得眼睛發紅，正不知該如何解釋的時候，忽見那禦座上的人站了起來，朝他走過來，聲音有些發顫――